“官船他们绝对不敢动,除非他们想被朝廷清缴干净。”
“那你的意思是……”
戴六思神情凝重道:“敢动官船的必定是大势力!”
“早不截粮晚不截粮,偏偏咱们的船跟着的时候截,真是晦气。”
“也许就是看粮船多才下手,要是少的话,说不准平安无事了。”
“截官船是没把陛下放在眼里,弄那么多粮食该不会是想造反吧?难道是靖王?”
吴铮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眉头紧拢。
一般山匪吃不下这么多粮食,而且若真是他们做的,此举无异于是找死。
那么截粮人的目的只剩下两个,一个是造反储粮,一个是冲着他们来的。
“或许官船是被我们连累。”
话音落下,郑义等人瞬间息声,一个个瞠目结舌的看着主座。
“不能够吧?为了害我们把官兵都给……”
“如此不正好转移人们的注意力?”
吴铮分析道:“如果只截我们的船,官船必不会坐视不管。”
“哪怕他们不管,消息传回来岂不是明晃晃的告诉大家,截船的人和我们有仇?”
“但若将官船截了,事情闹大,那我们的船一起被截就会被人忽略。”
众人听罢无不倒抽一口凉气,如果真像吴铮分析的这般,那截船人不单可恶,还用心险恶!
“现在三司一起彻查此案,我们贸然插手反被有心人弹劾。”
吴铮思忖几秒,吩咐道:“小龙、雷子和华子你们三个去附近收粮,尽可能的多收粮食。”
“六子,你出面宣布出去,从现在开始白酒采取预售制,先交钱,半月后送酒上府。”
“王城,让你的人编个故事,把此事往靖王、张松文、钟家身上引,然后交给茶馆的说书先生。”
五人得令立马出了商会,吴铮此举一边收粮缓解无粮可用的麻烦,一边提前占据舆论风口。
郑义四人面面相觑:“铮哥儿,我们呢?”
“薛定,你堂兄在北大营当差对吧?”
“嗯,薛青山那家伙爬的挺快,五年就当了校尉。”
薛定说起薛青山时,明显话里泛酸。
“此次幕后主使不论是谁,陛下必然派人前去剿匪,最近几年北大营风头正盛,我要你跟着前去剿匪。”
闻言,薛定一怔,旋即纠结道:“铮哥儿,我不是那块料。”
“现在我在朝廷当职,商界有六子他们,庄子上有胖子他们,唯独军中无人。”
“吴伯父……”
薛定想说吴山海的官比他爹大多了,转念一想,如果不是炎武帝怀疑吴家,吴山海一个将军也不会赋闲在家了。
可他又不想去找薛青山,只因为那家伙一直和他较劲,觉得他是主支嫡系不思进取,每每见面必有争执。
可是他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商会有难他也难逃其身。
念及此,薛定咬牙道:“我去!”
“好,这些图纸你带着,会对你有帮助。”
吴铮将军体拳和训练法的图纸塞过去,随后继续道:“胖子,将我给你的消息散播出去,我们断粮,张松文、钟家、靖王也别想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