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过后，默的声音才再次响起：「你说错了，我们一开始的相遇不是个意外」

「不是一个意外？」木野心中一紧，不由得想起蛊门圣灵对默的种种暗示。显然对方在提醒他“不要完全相信”默，但木野心中自然更加信任默的。

「这世间每个生命体都是一个能量场，彼此之间的能量联系玄之又玄，精妙处远非你我所能想象。那天你会出现在庇护所外的荒坟园，而我又能恰好遇见你……这一切种种相信绝非偶然。至少就目前而言，我们都得到了彼此想要得到的，合作的很愉快，不是吗？」

默说到这里又顿了顿，仿佛在自言自语：「其实你也大可不必自谦。在我看来一个人的实力是变量，相比于进化品阶，我更看重合作之人的潜力与意识能量。而在这两点上，你远比大多数人优秀得多。」

「是这样吗……」

木野喃喃自问，随后微微一笑不再思考这类猜疑问题。

「好了，那我们现在就去雾霾之上练习呼吸术吧。」

在得知默传授自己的旧日呼吸术那般来历不凡后，木野决定还是继续练习此术为重。

「瞧瞧，我就欣赏你这股拼劲。」默笑道，似在回应刚才自己的说法。

「嘿嘿。以我的出身，不拼又怎么能行。」木野附和道。

「只是你为何不利用时空球的时间流速功能来练习旧日呼吸术？这样你应该两三天就能将金台比赛的伤势与消耗全都弥补回来。」默有些不解。

「练习旧日呼吸术？那不是需要去到雾霾之上吗？」木野同样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去那里是因为有高密度，放射性的咒能，但现在我有办法将雾霾之上的咒能团凝化成固态晶体进行储存。因此你大可待在时空球里，加速练习旧日呼吸术的。」

「真的吗？」

「当然了，还要多亏那柄血咒妖刀。蛮山的古符纹果然玄妙，传闻是最接近源符纹的一种。通过对它的研究，让我想起了好几道储存转化能量的符纹组合。正好空间里还有几件新圣门发放的防毒过滤面具，我应该可以将之改造成小型的咒能量收集器。」默解释道。

木野听后大喜，当即离开金台内部，来到门徒殿外。

他径直拿出蜻蜓飞行器，手握住把手启动，整个人一路向上，很快便再次来到了雾霾之上。

在突破雾霾的一瞬间，依旧是炙热的高密度咒能量包裹而来。令人感觉仿佛一下子跳入了沸水之中。

但这令人颇为心惊胆寒之地，竟然让木野有了一种久违的怀念感

「这就是所谓的放射性吧。」木野心道。

接着他也不耽搁，直接悬停好飞行器，接着一屁股坐了下去。

木野聚精会神，将咒心中的基因锁依次点亮，随后开始调整呼吸节奏，为运行旧日呼吸术做准备。

如今他在雾霾之上停留的时间增长到了二十分钟左右，但依旧得抓紧每分每秒。

在意，神，体，能逐一调整好后，木野轻车熟路地将意识海彻底放开，屏蔽痛觉的同时用意识不厌其烦地捕捉着随呼吸融入血液的每丝咒能。

当咒能流经肺、脾、胆、肾、肝、心，乃至筋、骨、血、神，木野都要及时用意识画出对应的转化符纹。

这是一种极其考验耐心与意志力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