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月25日(2 / 2)

当时我浑身剧痛,因此我真记不清楚那之后发生的事情了。当时我觉得也许莫里亚是意外杀了我,但真相其实几乎完全相反,虽然当时我并不知情。

我清醒后首先意识到雨水从我身后的一个完美的圆形空洞中流下,流到我的脸上。整个机身都消失了,地上只剩下一小堆金属和沙子。我努力站起身时我的衣服(其实更像是一堆布片)从我身上滑脱下来。

其实这些不算什么严重的状况,不过我当时感觉非常尴尬。我想这也许证明我受伤没那么严重。

也许确实不严重,但我绝对受到了一些我当时并不知道的损伤。由于我被我身体的痛苦控制了心神,在“法术”释放之后都不知道她的状况,于是我决定先去检查她。

她躺在飞机里,深度昏迷,外表看起来很糟。她残余的角裂了开来,从伤口处不住地流血。血液在她面前聚成了一个小水坑。

尽管她对我做出了这种事情,尽管她用魔法“袭击”了我,我也不可能让我们小社区的成员就这样躺在地上失血而亡。失血并不严重,但我很确定我不是个医生。如果我自己都没有角的话,我他妈该怎么知道如何给她的角止血?

还好它并没有彻底粉碎(她剩下的角已经短得不足以受到这种破坏了)。我从急救包里找到了一些止血喷雾,用这东西把她的角从里到外喷了一遍。它起效了。谢天谢地它起效了,我都不知道如果它没用我该怎么办。我又不是奥利弗。

我没受伤,但身体感觉有点不对。我猜我是因为看到地上的血液,浑身上下充满肾上腺素才没注意到异常。直到我去小浴室里冲洗身上的血迹时(机身上有一个大洞它都能用,天知道这是为什么)我才终于注意到了问题所在。

我不知道我到底在害怕什么。我猜既然我感觉到了强烈的痛楚,我其实早就知道我的身体肯定出了问题。

现在确实出问题了,应该说当时出问题了……算了。我觉得她的法术让我……变小了。没小太多!我觉得我也许矮了三英寸(虽然变成小马时我已经变小了很多了)。我一直感觉到的古怪的东西应该是我的鬃毛:它又变长了,就和我的尾巴一样。我不是很清楚一个能让棉布散架的法术怎么会导致这种结果。

我很高兴在冒险途中我没穿鞋……即使我穿了鞋,它们现在也都没用了:我的腿变短了许多,因此它们现在不再合身,它们的鞋筒太高以至于会妨碍膝盖自如弯曲。短裤也感觉很松。

算了。在这样的开场之后,我觉得矮了几英寸可能不是能发生在我身上的最糟糕的情况。

我担心它也许对我还造成了更多影响。我感觉更……老天,我不知道!我被它吓到了。可能只是因为独处而感觉紧张。不管了,反正很长时间以来我都一直抵抗本能,所以我应该能再对抗一点额外的不安和孤独感。

我对止痛药了解不多,不知道是不是该给莫里亚使用。急救箱里确实有为严重伤势准备的提前配置好的注射液,但我觉得这个剂量是给人类用的,一次注射这么大的剂量可能会杀了她。而且我看到自己的样子后感觉有点困惑,也比以往优柔寡断得多。

闭嘴,我知道!就算确实如此,这也不是我的错!你不是想要变成你的整个团队中最矮最弱小的小马吗,那你就看看你喜不喜欢这样好了。生物学是个一点都不公平的垃圾,我真希望我之前就知道这一点。早知道的话我肯定会进行抗议活动。抗议谁?到哪抗议?

这篇日志也许是最胡来的一篇了。我觉得也许我应该把这一篇全都删掉从头来过。

别扯淡,我一个字都不会删的,但我确实会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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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俄亥俄州回来。我们不能和所有马——我居然真说出这种词来了。是所有小马——两个词,阴天——我们不能和所有小马联络的原因就是莫里亚把卫星联络器以及飞机以及我的鞍包以及阴天用自己的蹄子给我缝制的衣服全都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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