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刚刚入手,黑色触须便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直刺向他。
南宫拓疯狂挥剑,左劈右砍,短短几秒时间就不知道砍出了多少剑,周身更是爆出了无数团火花。
即便如此,南宫拓身上依旧溅起了几团血花。
衣服,皮肤,肌肉,只要接触到触须,就会被直接撕裂。
短短数秒却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南宫拓挂了好几个彩后终于脱离了触须的攻击范围。
一脚踩在怪物的尸体上,南宫拓曲下膝盖卸去冲击力,勉强站稳。
对于他来说,这个大坑的深度还能接受。
当然,脚下怪物的缓冲也很重要。
然而,还没等他缓一口气,不妙的预感就从心里升起。
南宫拓向前看去,一张张让人反胃的扭曲面孔正静静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这时脚下传来声响,南宫拓低头看去,这才发现怪物的尸体下面还压着一只怪物,正向他伸着爪子。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几秒过后,刺耳的惨嚎声响彻天际。
而在那纷乱的嚎叫声里隐约还有一声人类的咆哮。
“F#%K!!!!”
……………………
……………………
夜幕之下,整座镇子都笼罩在浓郁的雾气里。
行走在镇子里,能见度低到可怕,看向四周,尽是隐隐绰绰的模糊阴影。
安德烈就在这样的环境中快速的移动,所过之处卷动的气流牵引着雾气在他身后形成一条尾迹。
即使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安德烈的行动也没有受到影响,前进速度依旧很快。
他的衣摆微微扬起,宛如穿梭在夜幕里的羽翼。
而镇子上空的夜色里,还盘旋着真正的鹰隼。
在那双锐利的眸子下,即使是笼罩在雾气之中的建筑也无法成为他的阻碍。
正在奔逃的猎物也同样如此。
虽然身后已经看不到追猎者的身影,但在它的本能警兆之下,它依旧疯狂的快速奔逃着。
当然,在安德烈看来,这具活尸也有可能并不是在逃跑,而是收到了它的创造者的召唤。
这时活尸因为路线的原因,,眼前忽然无路可走了,一堵石墙挡住了它的去路。
但这显然拦不住已经脱离了人类范畴的它。
只见它猛地跃起,然后把锋利的指甲狠狠插进石墙的缝隙,然后单手把自己“扔”上了石墙之上的房顶。
落地之后它也懒得站起,直接四肢并用,以一个非常怪异难看的姿势在房顶之间移动。
它肩膀之上那个被安德烈轰出来的洞口在短短的时间里竟然已经接近于闭合了。
安德烈在几秒后同样追到了这里,面对石墙,他直接起跳,脚尖在石墙上轻踩了两下,轻盈的翻过了石墙。
而这只是开始而已,活尸凭借着自己独特的前进方式在一个个院落和小巷里乱窜,路线十分诡异。
安德烈却始终没有被甩掉,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跟在它身后。
纵身跳下房顶,安德烈翻身卸去冲击力,无声无息的穿过院子,单手扣住另一边的墙头,借势翻越过后轻盈落地。
没有一丝停顿,他再次快步前进,在小巷的尽头跳起,双脚在两边墙上来回借力,转眼就再次回到了房顶之上。
一连串动作没有一点拖泥带水,干净利落又寂静无声。
前方的院子里,一个男人从厕所里走了出来,看了看四周那浓郁的雾气,不安的咽了口唾沫。
这种起雾的天气在伊甸镇可以说是司空见惯,但今晚上的雾气似乎格外的浓郁。
但也只是浓一些罢了,也不算大事,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出来上厕所。
但即便知道不会出事,在这深夜之中,周围又是浓到连他手上的提灯都照不了多远的的雾气,他也难免心中发怵。
就当他准备赶紧回家睡觉时,一个模糊的阴影突然从他家房顶跳了下来,然后以一个正常人类绝对无法做到的姿势飞快的从他身边不远处爬走。
那东西转眼之间就消失不见,却把举着提灯的无辜男人吓得够呛,差点就手一抖把灯给扔了。
“那……那是个什么东西?怎么看……都不是个人吧?”
男人紧张的四处打量着,同时努力的深呼吸使自己冷静下来。
周围自然是什么都没有,他也勉强冷静了下来。
然后他自言自语的安慰自己道:“这不是什么都没有吗?肯定是我看错了,嗯,就是我看错了。”
就在这时,又是一个身影跳下墙头,飞快的从他身旁掠过,带起的风直接拍在了他的脸上。
那身影速度快的惊人,背后张扬的黑影(安德烈的衣服)宛如一只巨大的蝙蝠。
那身影同样转眼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留下他一个人在原地风中凌乱。
几秒之后,他迈着僵硬的步伐回到了房间,然后飞快的钻进了被窝里,连头也一起蒙了进去。
隐约之间还能听见他低声说道:“妈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半夜出门了,我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啊,别再吓我了啊……”
emmmm,看来今晚睡不着的人要多加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