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松了口气,但还是被女儿吓得心口砰砰跳,自责今日一时感慨,说话失了分寸。
温宪腻上来,为母亲揉一揉心口,岔开话题,问道:“额娘,到那日见着佟家女眷,要对她们客气吗,这分寸如何拿捏呢,我最烦应付人的事儿了。”
德妃故意笑道:“我们公主,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温宪最是激不起,一时有了好胜心:“您放心,我一定不给皇阿玛和您丢脸,也不让嫂嫂和亲家夫人为难。”
德妃笑问:“还有呢?”
姑娘的脸一下红了,但还是大气勇敢地说:“也不叫她们回去为难舜安颜。”
可是说完,就害羞得不行,一下窝进母亲怀里撒娇,不许额娘笑话她。
母女俩正腻歪,胤禵忽然闯进来,他跑得急,进门见这光景,先是一怔,接着就嚷嚷起来:“那么大的人,还成天找额娘撒娇,不害臊。”
德妃不禁冷下脸,责备小儿子:“你在书房念书学道理,是教你对长姐无礼吗,过来!”
然而这一切,仅仅是假设,紫禁城不能大门敞开,公主也不能一辈子留在母亲的身边,即便将来出嫁住进公主府,就算是自己的家,她也不能随意进出。
望着额娘温柔的目光,温宪冷静下来,憨憨一笑:“我们说着玩儿的,是不是?”
德妃搂过女儿,好生道:“额娘从一个小宫女,得到如今的一切,人人都说我命好,我也信。既然如此,就不能辜负老天爷的好意,额娘从未与人争抢过什么,但将来,为了让我的儿女能过得好,必将毫无保留,护你们兄妹周全。”
温宪心里酸酸的,她是大孩子了,知道这些话的轻重,更明白额娘的脾气性情,一旦说出这样的话,就绝不会食言。
德妃说:“我的女儿是公主,是天之骄女,额娘愿你一生荣耀富贵,也盼你能心怀天下,将社稷与百姓放在心上。“
温宪听得很认真,但心中也有疑惑:“可我不能当官也不能当兵,就算将大清和百姓放在心里,我能做什么?难道,做一个端庄规矩的公主,永远不给皇阿玛和您丢脸就行了吗,而我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些。”
德妃温和地说:“你还是个孩子,不必着急,太祖母在草原尽情奔跑时,可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带着儿子和孙子君临天下。但一路来到这里,太祖母读书、长见识,从不输给男子,因此,当你也有了万全准备,当你能听懂文武大臣的话,那一天就近了。”
温宪很小声地问:“额娘,您该不会是要我当皇太女,像李唐安乐公主那样?“
这话一出,着实叫德妃唬得不轻,轻轻拧了闺女的嘴,责备道:“胡闹胡闹,额娘是想着,姐姐们远嫁草原,带去农耕商贸,维系部落与朝廷的和睦共荣,于大清、于百姓皆有功劳。而你将来若嫁京城,自然不用做这些事,可你不是也有理想抱负,想要为百姓谋福吗,好好的话,怎么胡言乱语起来?”
方才还一本正经的小人儿,此刻已是笑得脸颊绯红,见额娘抬手要打,才老老实实坐好,说道:“我再也不会提半个字了,对谁也不提,我会好好念书,一定用心学,不然莫说文武大臣的话,我怕将来,连他说什么都听不明白。”
这个他是谁,母女俩彼此心知肚明,不必再言说。
德妃松了口气,但还是被女儿吓得心口砰砰跳,自责今日一时感慨,说话失了分寸。
温宪腻上来,为母亲揉一揉心口,岔开话题,问道:“额娘,到那日见着佟家女眷,要对她们客气吗,这分寸如何拿捏呢,我最烦应付人的事儿了。”
德妃故意笑道:“我们公主,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温宪最是激不起,一时有了好胜心:“您放心,我一定不给皇阿玛和您丢脸,也不让嫂嫂和亲家夫人为难。”
德妃笑问:“还有呢?”
姑娘的脸一下红了,但还是大气勇敢地说:“也不叫她们回去为难舜安颜。”
可是说完,就害羞得不行,一下窝进母亲怀里撒娇,不许额娘笑话她。
母女俩正腻歪,胤禵忽然闯进来,他跑得急,进门见这光景,先是一怔,接着就嚷嚷起来:“那么大的人,还成天找额娘撒娇,不害臊。”
德妃不禁冷下脸,责备小儿子:“你在书房念书学道理,是教你对长姐无礼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