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嫂,五妹妹的公主府,置办得如何了?”
“前阵子为了弘昐的事,去不得,打算明天就去看看,怎么想起来问这一茬,难道也想去逛逛?”
七福晋摇了摇头,稍稍犹豫后,说道:“我想着等九阿哥成了家,八阿哥会不会想把宝云接到九阿哥府去,毕竟老九老十与他最亲近,他出入九阿哥府一定比来我们家便宜,那就能常常见宝云了。”
毓溪笑问:“所以呢?”
七福晋一本正经地说:“我是真为他们着想,挺好的主仆,不是母子胜似母子,能常常相见不好吗?”
毓溪道:“他们若能常见面,八阿哥何苦不接去自己家,八阿哥最怕的是,宝云依旧是乾清宫的人,你明白吗?”
七福晋连连点头:“四嫂嫂曾与我说过,我竟是忘了。”
毓溪笑道:“你心思简单,成日里乐呵呵的,哪会算计那些事,忘了也不奇怪。”
七福晋低头摸了摸弘晖,说道:“四嫂是否还记得,我说过,留下宝云是想让八阿哥欠我们家人情。”
毓溪颔首:“我记得,怎么了?”
七福晋说道:“像是怀着孩子心思多,那日我突然想到,万一将来得势的不与八阿哥对付,乃至是仇敌,那我们岂不是也把人得罪了,像是成了八阿哥党。”
毓溪伸手摸了摸弟妹的手背,温柔地说:“宝云是乾清宫的人,只是伺候了八阿哥一场,至于将来得势的,不论是谁,都不会和胤佑过不去,若连与世无争的七皇子也不放过,那可是要失尽人心的。”
七福晋道:“若是四哥就好了。”
毓溪心头一紧,本该说重话责备七福晋,这是要背负谋逆欺君的胡话,可她怀着孩子,娇弱得很,心下想了又想,只道:“别胡思乱想,你犯愁,孩子也犯愁,这可不好。”
七福晋忙提起精神来:“是,我不想了,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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