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中国》一经播出,立刻在全国各地引发不小的轰动和热议。
很快地,就把之前备受争议的首届优秀新诗奖活动的热度压了下去。
这年头的报纸报道说华夏电视机的销量,正在以每年12%的速度暴增,仅仅1982年一年,就销售了超过840万台,现如今,华夏大城市的电视机普及率已经到了86%。
小城市的电视普及率也有70%以上。
虽然大多是黑白电视,但每100户华夏城市家庭里,就有至少75台电视机,当然那,农村电视的普及率就没这么高,还不到5%。
因此,80年代的电视收视率的统计,主要集中在城市里。
偏偏非常契合《舌尖上的中国》的目标受众,毕竟这年头能买得起电视机的,哪怕是黑白电视机的,不能说是“人均万元户”,但也至少是已经解决温饱问题的富户。
《舌尖上的中国》所展示的华夏传统家常菜,立刻就把观众们变成了“美食的俘虏”。
甚至有的专门把吃饭的时间,调整到节目播出的时间,就着《舌尖上的中国》才下饭!
《自然的馈赠》、《民以食为天》、《味蕾的乡愁》、《五味的调和》,以及《时间的滋味》,每一集的时长,都在40分钟左右,然而观众非但不觉得长,反而还嫌弃有点短。
一个接一个的电话,打到了中央台准备好的热线上,男女老少都有,特别是老干部。
除此之外,中央台还借鉴到了燕京台办春晚的经验,跟《文艺报》、《光明报》等报纸合作,办了个临时性的专栏,专门刊登关于《舌尖上的中国》的读者来信。
一时间,收视爆表,舆论沸腾,反响热烈,好评如潮,就差锣鼓喧天,鞭炮齐响。
连带着方小将这个顾问兼原著作者,隔三差五都会收到半個篮子的读者来信。
而且,就在《舌尖上的中国》播出的第三集,文化部门召开了相关的研讨会。
作为头等功臣的方言,自然像汪曾其这个总顾问一样,绝对不能缺席。
“小方!”
“汪老!”
方言看着老顽童般的汪曾其,相互寒暄了起来。
汪曾其问道:“这次的优秀新诗奖,觉不觉得委屈?”
“委屈倒谈不上,就是觉得蹊跷。”
方言皱了皱眉,“为什么一二等奖的安排会那么奇怪?”
汪曾其如实相告,说有“热心人士”给主办方写信,指名道姓说像舒亭、方言这样年轻的作者,如何与艾清这些个大诗人并列?
但事实上,原件谁也没看见,而是由作协一位分管诗歌评奖的书记转达的,就是在他的强烈建议下,才不得不重新考虑评选结果。
方言能隐晦地听出,这是作协里有人从中作梗。
然而,汪曾其没说出具体是谁,方言也默契地没有刨根问底,选择把话题转移。
汪曾其悄声说:“待会儿想好怎么说《舌尖上的中国》的成功之处了吗?”
方言笑了笑,“勉强想到了几点,全当作抛砖引玉吧。”
汪曾其轻拍了下他的肩,“那可太好了,接下来你要多发言。”
方言一怔,“那您呢?”
汪曾其嘿然一笑道:“我当然是给你摇旗呐喊,加油助威。”
方言哭笑不得,“您这……您才是总顾问。”
“你不也是总策划嘛!咱们俩半斤八两,就不要推来推去了,就这么定了!”
汪曾其语重心长道:“老了,就要把机会留给你们年轻人。”
“老汪这话说的不无道理。”
忽然间,夏偃出现在他们的身后。
同行的还有石方雨等电影局领导,以及各大制片厂厂长。
“夏老,石局长……”
方言挨个打招呼,轮到新闻纪录片制片厂时,秦明激动地握着自己的手,可劲地摇!
毕竟,《舌尖上的中国》是在他任上出的成绩,更进一步,指日可待。
“这次研讨会,除了讨论《舌尖上的中国》,还要商量这次出访日本的各项安排。”
夏偃慈眉善目道。
方言一问才知,这趟代表华夏文艺界出访的,除了自己,还包括夏偃、石方雨等人。
文学界的数量极少,去的主要是电影界。
“方老师,《舌尖上的中国》的拷贝已经送去了日本。”
石方雨说,除此之外,《那山那人那狗》、《城南旧事》、《一代妖后》、《火烧圆明园》等电影的拷贝也已经送到了松竹电影公司,不出意外的话,会在访日期间,陆陆续续地上映。
而作为《那山那人那狗》的编剧兼作家,方小将自然要跟松竹电影公司的人见面。
“已经定好要在哪家电视台播出《舌尖上的中国》了吗?”
汪曾其作为随团成员之一,很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