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心腹率先问。
他也知道来者不善。
李杳哼地一声,“问你的情郎呀!”他指了指颜不易,“你能知道尤狮都落在了向将军手中,那你肯定知道本公子是不?”
颜不易并没有看她,也没有听她胡言乱语。
什么情郎、断袖,这样斯文的一个公子,竟然口中全是污秽之语,他根本懒得听。
他看的是朱雀,并且认了出来。
“是你斩了我的手!”
朱雀的脸,一向是生人勿近,对待讨厌的人,更加没有好脸色。
“颜将军还有点眼力儿见,可是那又怎么样?报不了仇!并且,今日我来,是来要你命的!”
她朱雀一辈子忠心她的主子。
主子现在要颜不易的命,她便也要颜不易的命!
“你们是战王府的人!”心腹是个聪明的,他一下就猜到了,即便颜不易不说,他也能猜到。现在这个关键时刻,会有谁闯进将军府来!
“颜将军,你的兄弟真聪明。能猜到本公子是战王府的人!
那你呢?
见到本公子,害怕吗?
心虚吗?
愧对战王吗?”
颜不易微垂着头,但他不想就这么认命,于是大叫起来。
“来人!有刺客!”
“看来你到死仍不知悔改!”一股莫名的火在李杳肚子里升起。她有过许多种设想,其中一种便是,这个颜不易还有良知。见到他们之后,会有悔过之心。
主动交出他的将军令,主动请罪,迷途知返。
她不是天真的人,是她不敢相信,战王真的看错了人。这个颜不易当真被迷晕了头。
“来人!”颜不易继续喊。
果然让他叫了不少人马过来。许多的士兵把堂厅围住了。
看这架势,李杳便知道,这个颜不易,早就知道会有人找上门来。早就做好了准备。
原来在等他们!
“颜不易,你确定要一条道路走到黑?不回头了!”李杳冷声,目光环绕了一圈。
“战王府的小公子,”颜不易抬眼,“若是从前,本将定然要替战王高兴,他终于找回了儿子,并且还有了孙子。但是很不幸,如今我与他已成敌对。再替他高兴会不合时宜!”
李杳摊开双手,并不在乎现在被众士兵包围的模样。无所畏惧地找了把椅子坐下。
她弹了弹手指,“这样也好,祖父知道你这般不知悔改,死了也不会心痛!”
“谁死还不一定!”颜不易说,“本将等的就是你们。如今府中里面五千士兵,你们再厉害,也休想逃得出去。假若本将军用你同战王谈判,你猜他会不会为了你,放弃这青池,放弃这青池的百姓。”
“别假设了!”李杳轻嗤。
“首先,本公子绝对不可能落到你的手中。其次,本公子相信战王不会被你要挟。若是本公子落在你的手中,战王也不会用青池百姓的性命来换本公子。
当然,你若是想挑拨本公子与战王的关系,那也是大错特错,本公子对战王的舍弃,不会有任何想法。他若用青池百姓换本公子的命,本公子还不认他呢!”
“说得很有骨气!”颜不易轻蔑地说,“本将军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样看似铮铮傲骨的人。”
“因为你自己不是,所以自卑,然后看不上!”李杳绝对不是别人三言两语就能挑得内耗的人。并且极速的反怼了回去。
“懒得同你废话!”颜不易一抬手,便有士兵朝李杳三人动手。
“公子,”朱雀轻唤一声,“您找个地方休息,这些人交给属下!”
她抽出长鞭,一甩,便甩翻了一片,再一抽,又拉倒了十几个。再看无颜,同样出手利索。
每一个靠近想要靠近他们的人,都会在三丈外的地方倒下。
他们好像不累一样,仍能十分轻松的应对。
而李杳,真像朱雀那样说的,端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
颜不易与他的心腹对视一眼,很快达成默契,纷纷移动着脚,准备找到机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