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魔术师,信仰问题不容许商讨!异教徒便是异教徒,请尊重最基本的底线!”阿法芙当然也猜得到是Berserker戈弗雷赠铠甲与她,异教的从者,曾经战场上屠杀众多***士兵的狂战士,明确的敌人给了她活命的机会,严重损坏的魔术回路与魔眼也全部得以修复。但她不想承认自己接受了异教徒的馈赠,那会玷污她无暇的信仰。
“魔术师可不尊重信仰!顺便我不是合格的魔术师,只是一名御主,只尊重英雄,无关他们立场阵营。为了顺利恢复从者,牺牲他人自然符合圣杯战争的规则,紧急状况下行必要之恶,尤其此时代处于12世纪,我不会插手此时代的人伦道德,也提不出能替代的更好方式。但我不允许一位英雄的馈赠被忽视,在圣杯战争结束前,你都不该使用‘异教徒’之类的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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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木友纪在发完火后,也有些感觉自己过于在乎言语上的细节,牺牲他人的行为能制止还是要制止,但涉及圣杯战争话题他就如同强制启动了程序,一切以圣杯战争优先。
阿法芙听完铃木友纪别样的“劝告”,哑口无言。魔术、信仰、身份地位之间的冲突都是她自卑的来源,她如铃木友纪所说,清楚自己收到了来自敌人的馈赠,同样清楚虔诚的信徒不该学习魔术,天生带有魔眼的孩子更是自带大罪,能当奴隶活着赎罪已经很幸运了。
只是没人像铃木友纪那样戳破她自欺欺人的“谎言”。因为魔眼和魔术天赋价值,她从奴隶一跃成为萨拉丁苏丹的亲信,破例获得贵族身份,不断修习魔术,通过各种途径夺取他人的魔术,15岁的她已经拥有了普通魔术师一生都都达不到的魔术层次,并且魔术师忌讳的秘术也多有涉猎。包括这次得到敌对从者的馈赠,她真心感谢获得第二次生命的恩赐,看到色彩艳丽的世界,能继续追求魔道,但很快自我编造了能骗过她自己的谎言。
信仰?她真的需要吗?她自己其实十分清楚。
“……信仰对我而言太奢侈了吗……抱歉,我为之前的口误道歉。”
自问自答一般,阿法芙艰难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说完她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信仰与魔道背驰,她能拥有现在的一切也不是信仰赠与的,信仰给了她当奴隶的童年,让她直至今日都被自卑影响。那样的东西一旦舍弃……对于此时代很多人没了信仰就什么都没剩下了,阿法芙反而豁然开朗,看到带有色彩世界的愿望已经实现,剩下的人生一心追求魔道即可。持有魔眼的她本该天生就与信仰无关联,她从一开始就不该追求那种普通人追求的事物。
仿佛在愈发陡峭的崖壁上被人推了一把,以为会跌落万丈深渊,反而降落到了横跨天空的光路,与普通人无关的独属于魔术天才的真正轨迹。阿法芙激动之下魔眼散发出了特殊的光晕,将铃木友纪刚才说的话刻录在了魔眼里。
“你做了什么?”铃木友纪见到亮起的魔眼,下意识后退试图躲闪。
“感谢您,铃木友纪。未来而来的你,果然有着特殊之处。”阿法芙快速收敛了魔眼的光晕,表明自己没有敌意,并郑重地向铃木友纪道谢。她终于明白了自己想要什么,该用珍贵的第二次生命去追求什么。
铃木友纪并不清楚阿法芙短短十秒的思索取舍中得出了什么结论,他只感到对方魔眼中散发出来的魔力带给他极大的压迫感,记忆里只有迦勒底邀请授课的部分魔术教授才会不经意间流露同级别的感觉。
自然法则下,弱小的生物本能地会警惕强大的生物。依托魔术的天赋,15岁的少女蜕去自我束缚的枷锁,将不符合年纪的魔力勇敢地展示在他人面前。她早就不需要自卑了。
不只是铃木友纪,周围原本在魔术影响下来忽略两人的其他人也受到了影响,虽然仅持续片刻,但他们都下意识退后并观察四周。
“铃木友纪,这本书剩下4页内容就拜托你补写了。我需要暂时离开片刻。”阿法芙递上书本,并翻到了空白页面。
“离开片刻?”铃木友纪不清楚有什么事比恢复Alterego唐·吉坷德更重要。
“我需要去感谢让我看见这个世界艳丽色彩的英雄。只是一个简短的魔术仪式,不会花费太多时间。”阿法芙说完以魔术传送方式暂时离开。
铃木友纪明显觉得阿法芙变得不同了,不只是气质和魔力,连魔术的施展速度都更进一步。铃木友纪之前还能看到对方使用魔术时一闪而过的术式,但这次他什么痕迹都没用肉眼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