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转悠了,我在这里。”
幽深曲径尽头,一抹身影凭空显现,但能目睹这位忍者的仅限于抵达此地的武士。两者之间的合作一直都未产生过冲突,可这次不同了,忍者感觉到了武士带着不信任来到伏见城深处寻找自己。
武士乃是日本历史上有名的宫本武藏,虽是异闻的女性,具体实力忍者有目共睹。而忍者属同一规格,日本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服部半藏,此特异点内同属从者。
“我们之间就不绕弯子了。Assassin,告诉我。魔神是否已经被击杀?”从德川大殿离开,宫本武藏谢绝了家康为庆贺胜利的宴席,她直奔服部半藏可能放置分身的地方,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
她怀疑自己及所有人都被服部半藏的忍术骗了,刚才在大殿上突然诈尸的头颅根本不是魔神的头部。原因正是持有EX等级战斗续行的她很容易就分辨出了不同差异。
“柱魔神杀不死。他们都具备超越从者的单独显现能力。”
“我不想跟你打哑谜!告诉我,你在追进森林后是否真的给予了魔神最后一击,斩下了她的首级?Assassin,你身为德川家康的忍者,难道要做背叛主公的行为?”Saber宫本武藏义正言辞的要求方式不给对方任何诡辩的空间,事实究竟如何宫本武藏心中已有答案。她来这里单纯看在两者之前的友好合作情义上。
否则她完全可以召集城内所有德川从者带着德川家康一起去质问Assassin服部半藏。
“我对家康公的忠诚日月可鉴。即便他不是我的御主,这场圣杯战争没有御主与从者的义务关系,我也绝对效忠于他。Saber宫本武藏阁下,此类话题仅限于此次。下一次我将视作挑衅行为。即便我们携手作战多次,忍者的武具不讲情面。”
黑暗中现身的仅是服部半藏的一具分身,本体究竟在哪没人知晓,但即便是这具分身,假如服部半藏不愿意暴露,以宫本武藏的能力也找不到踪影。
“好,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宫本武藏犹豫一段时间后,还是选择相信战场结识的朋友,服部半藏也的确不像是会背叛主公的两面三刀人物。但她需要解释,手中的刀必须有明确的朝向,在这个混乱的特异点她一直被迷茫困扰。效力于德川或丰臣或其他阵营,究竟哪一方更正确?按历史和形势理应加入德川阵营,她也确实如此做了,但战斗至今,迷茫感不减反增,到了影响她挥刀的程度。
“我放走了魔神,当然斩下首级也是真的,但魔神所谓首级也不过是一段拟态触须而已,我也算是请她帮我验证一件事。”服部半藏对待宫本武藏没有隐瞒,将他的部署计划告知对方。两者都是追求自身道路的“痴人”,都看得出对方是否另有目的,信赖与否仅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足矣。
“你要验证什么?”
“大殿上的主公是否真的是我认知里的德川家康。”
服部半藏的回答让武藏吃了一惊,但她很快也释怀了,对方跟自己一样,都处于迷茫中。
“所以,是真的还是假的?”
“魔神的首级是触须的拟态,但又确实是你所见的头部。同样大殿之上的主公……”后续服部半藏说了什么,宫本武藏并未细听,她感觉到身后传来了他人的脚步声。
瞬息之间,忍者的分身无声消失。而快速赶来的阴阳师芦屋道满停步在了路径入口。他向着里面的宫本武藏喊话道:“斩杀魔神的武士阁下为何躲在这里?如此庆贺的时刻,与大家一同饮酒欢庆不是更好吗?”
芦屋道满算是宫本武藏最讨厌的从者,她也说不上原因,或许是讨厌对方阴阳怪气的语调和做事风格。或许单纯讨厌对方的面孔。
宫本武藏并不回应,她装作没听见,暂时不搭理对方,直至芦屋道满等不及走进来,她才转身搭理。
“阴阳师大人怎么来这里了?上一次与Caster果心居士的战斗留下的损伤都治好了?”宫本武藏有些担心她与服部半藏的交谈被对方听到,但按服部半藏的警觉程度,应该不会留下把柄,芦屋道满没听到的概率更高。她选择看碟下着,见招拆招。
“我们都是从者,Caster果心居士的确有几分实力,但跟精通阴阳术的小僧相比还是差了一招,小僧以伤换胜也有几分运气成分。还是武士阁下战绩恢弘,战场上连胜多骑其他势力的从者,此番更是直接拿下外界闯入的魔神,了不起。战争的胜利必将属于我们一方,Saber宫本武藏阁下怀揣着什么愿望参与圣杯战争呢?”
语气怪异的芦屋道满突然在最后转开话题,提出一个听起来很普通的问题。宫本武藏听到这个问题双目停滞,原本放在刀柄上的手也缓缓松开了。
妆如“小丑”的阴阳师言语中带有未知神秘,他见宫本武藏已然陷入受自己摆布的状态,显露出了阴森骇人的怪笑。拼凑的圣杯战争亦是镜中花,水中月,这里的一切都是舞台上的道具和布景,台上不停为他演戏的演员们正式陷入其中的49名从者,芦屋道满对这些受困于此的从者拥有类似GM的操控权限。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