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了?”
铃木友纪回过神来发觉达·芬奇提着的粉发脑袋一动不动,目光呆滞,仔细看倒还有呼吸迹象。身体分两部分在一旁存放着,只剩下一颗脑袋却还能存活呼吸,这本身就超出了铃木友纪的认知。
“你不用管,妾身会慢慢研究她。不过,妾身不会弄死她。对付这些自视高傲的物种,抓一个折磨一番正好能威慑其他人,唤起他们同为生物该有的本能。”
达·芬奇并不在意被自己戏法玩弄的瓦尔基里希露德的想法,那是别人的感受,她只在意自己的乐趣能不能满足,最多加上铃木友纪的意见。故意在甲板上这样做,也是为了以儆效尤,免得海上围过来的不同异闻势力都来找自己和铃木友纪麻烦。
小鱼小虾级别就像虫蝇一样惹人厌。
果不其然,后续几天就过得很太平了,一路上风平浪尽,隐约能看到不明海兽远远地在科考船后方跟随,它们大多跟一段路就脱离了,胜在数量众多,如接力棒般反复追踪着科考船航行方位。
几天时间熟悉下来,船长戈尔登也有点习惯了,他又不能拿这些自由游弋的海兽怎么样。只要没来袭击他的科考船,任凭海兽们怎么追踪。他也有点佩服自己的适应力。
事实上不止是鲁格手下的海兽们还在分批次追踪,北欧的瓦尔基里侦查兵,埃及的荷鲁斯眼,印度的石像,希腊的机械生物都在一定距离外观察这艘科考船。不过有了某位瓦尔基里的现身说法,从那次之后他们都更为谨慎了,保持在更远的观测距离外。
船从日本海驶入鄂霍茨克海,俄罗斯地区同样到处是荒芜的无人区,状态没见得比中国、日本地区好多少。
原本戈尔登船长有中途靠岸在无人通讯站尝试通讯的想法,但部分海域有结冰迹象,他放弃了这个打算。
闲暇之余,铃木友纪多在达·芬奇那里借几本书翻阅,后者十分欢迎,甚至连带有浓重神秘色彩的《所罗门小钥匙》之类的禁书都拿出来要给铃木友纪。对此持警惕态度的铃木友纪只敢借历史神话相关的书籍,临时补一些凯尔特、北欧、印度等体系神话故事。
尤其已经知晓的大神鲁格,光明神巴德尔这两位,祂们的相关神话故事,铃木友纪也各自要了一份翻阅。
在此过程中,铃木友纪发觉这两位大神都具备光明属性,是各自神话中光的化身。而且通过书籍,他进一步发觉这两位都可以算是太阳神,这也是各地区神话的一个共同点,虽然常设置光明神与太阳神两个神位,但总在后期将两者混为一谈。
神话经常相互融合并与部分历史相关,铃木友纪不是这方面的学者,他更多了解手头上的文献,了解不同视角的古代面貌。
和之前几天一样,铃木友纪粗略翻完借来的书籍,就在吃了便饭后,前往原动力室。正巧今天船长戈尔登也在里面,他推门进入后,先把手里的书按记忆大致归位。趁着这个过程,聆听工坊内两人的对话。
“……你不能这样做,女士。太残忍了,她还是个孩子。”
“她今年大约1500岁了。理论上不是孩子。”达·芬奇较为和气地对戈尔登解释,就像她没把68岁戈尔登当老人一样,只当是小孩子多管闲事。
戈尔登指着书桌上被当活镇纸的粉发脑袋,先前准备好的语言顿时忘了大半。他犯了个错误,与Caster达·芬奇(alter)讲道理。
“但妾身看你现在的表现,倒像是个孩子。怎么了,胸膛里的善心太多了,要在这里播撒一下?”和气的口吻逐渐带有了攻击性,达·芬奇已经算是留情了,否则这里就要多一块镇纸,又或者直接丢进垃圾回收桶。达·芬奇对长相还是有挑剔的。
自觉说错话了,戈尔登船长不敢再多说,看到一旁还书的铃木友纪,考量一番选择离开气氛古怪的魔术工坊。
“如果妾身不在这里,凭她就能把整艘船上所有人杀干净。”
这个道理显而易见,但铃木友纪觉得没必要为这种事情纠结,他继续装作没听到,偷偷观察两人。顺带也瞧了眼达·芬奇一张书桌上放置的脑袋,希露德现在眼睛还会转动的样子,但从他进来到现在都没发出过声响。
至于对方的两段身体都放在工坊里侧的角落,跟一些奇奇怪怪的标本或机械零部件归于一类。
戈尔登离开后,达·芬奇没好脸色地也瞧了眼瓦尔基里希露德的脑袋,而后瞬间移动到铃木友纪身边,帮铃木友纪把书归位。
“两天前借的书都看完了?”
达·芬奇伸出手指画圆圈,整排书架上的藏书自动调整位置,并且很快有一本书挤了出来,被她伸手抓住。
“《埃达》诗篇这里有翻译本。而后……《沃尔松格萨迦》和《夺牛记》。这两本也适合你。你的记忆中有看过这些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