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躲在图书室里。
顾怀薇没好意思催他会员卡的事情。
但只是迟了两天,林蛇就把制作好的会员卡样品放在了顾怀薇的房间门口。
很自觉。
听力太好也是一种烦恼。
每天晚上,顾怀薇都可以听见图书室的方向,传来夹杂着痛苦的喘息声,非常的沉重细碎。
她不知道林蛇是在什么时候来到她的房门口?
是在什么时候把会员卡放下?
林蛇总是神出鬼没。
酸雨连绵不绝,导致地下城的人龟缩不出。
肖宥齐身体腐烂到无法抑制,顾怀薇拖着新的矿泉水找他的时候,他正在用刀剜自己腹部上的腐肉。
“坐吧,别介意。”肖宥齐赤裸着上半身,身上是或深或浅、密密麻麻愈合的伤疤。
他的肌肉线条很漂亮,如同八块坚硬的岩石紧紧排列。
顾怀薇看着他腐烂的伤口,问道:“为什么不打抑制剂?”
肖宥齐用下巴点了一下垃圾桶里三只空了的针剂。
“打了三只,不管用,我得把这一块挖掉才行。”
顾怀薇觉得他已经把刀挖到了白骨的位置。
不会要死了吧?
直接问出口好像不礼貌。
顾怀薇换了一种问法:“你这伤能治好吗?”
他要是死了,就得换人合作。
肖宥齐抬起头,用银灰色的双眸看着顾怀薇,笑道:“你在关心我?”
“我在关心我们的生意。”顾怀薇表情冷淡。
“别总是一副认钱不认人的样子,我以为我们合作了那么久,多少会有点金钱交易之外的东西。”
“请不要想那些奇怪的东西。”
顾怀薇是生意人,生意人最忌讳和客户谈的感情。
因为谈钱伤感情,谈感情就要伤钱。
顾客每次说起交情,就会想着让她少收点钱。
那可不行。
这个人少一点,那个人也少一点。
少到最后,她还怎么做生意?
肖宥齐把腐肉挖掉,扔进垃圾桶里,又在自己的腹部注射了两根抑制剂,那一块的伤口才勉强愈合。
他用绷带把自己包起来。
“可以帮我的绷带打个结吗?我一个人不方便。”
顾怀薇上前帮忙,在他背后打了个蝴蝶结。
而肖宥齐趁此间隙,伸出手指,碰了一下她的头发。
顾怀薇皱着眉偏过头,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