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维斯,噢你来做什么?你不是应该在黑锤堡,在罗德身边,继续为他出谋划策吗?那可真是一场伟大的比赛,全民参与啊,罗德领主的战队大获全胜,不是吗?”
宁静的午后,阿尔维斯的到访并不受欢迎,他一进门便遭到了拉海姆的冷嘲热讽。其中韵味,聪明人一听就知道。这里的比赛不单单指几周前的那场球赛,也暗指他与那三位基斯里夫来的贵族之间的争斗同时,这里的战队也不仅仅指的在球场上代表罗德出战的那支诺斯卡战队,还暗指围绕在罗德身边帮助他的那帮人,而阿尔维斯便是其中之一。
小侏儒听出了对方言语中带着恶意,但是他不慌不忙,脸色平静。甚至没有带守卫,独自一人前来。
“算是吧,不过也打得很艰难。罗德领主让自己的队员们手下留情,要不,他的对手还真会被打得头破血流哩。”
阿尔维斯笑着回答到。他只是笑,然而,话中之意却十分明显,两人都话里有话,同时,两人都十分清楚对方在说什么。球赛不过是一个隐喻,大家都知道,真正的战场在地下,在你死我活的商业战中。
阿尔维斯不卑不亢,这让拉海姆脸色铁青。他不想败在一个侏儒手里,是的,在他眼里,阿尔维斯从来不是正常人。他连做人的资格都没有,一个畸形的人,原本应该扔进大森林,与野兽为伍。
“是啊,头破血流。还真要感谢罗德领主,最后手下留情,才勉强保住了那帮人的性命。”
拉海姆阴着脸回到。
“嗯保住性命是应该的,毕竟,下次还要继续斗嘛,没有对手,比赛就不精彩了。”阿尔维斯说着,走到椅子前,吃力的爬了上去。
“有酒吗?酒精可以让我保持亢奋。啊,来一杯吧,在这温暖的午后,来一杯红葡萄酒可谓最美的享受了。”
阿尔维斯冲着拉海姆一笑,拉海姆的脸却拉得老长,仿佛百年老树一般,阴沉,充满怨气与杀意。不过他还是让仆人给阿尔维斯倒了一杯红酒。
“谢谢。”
仆人倒完酒,阿尔维斯在一旁道谢。
“侏儒,酒也喝了,话也说了,你是不是也该走了?我这里可不是你闲来无事取悦玩耍的地方。”
看着阿尔维斯那张丑陋的脸,拉海姆愤恨难耐。
“先不管你刚才对我的侮辱,我必须先和你说明一件事。”阿尔维斯放下了玻璃酒杯,“我来这里不是来取悦玩耍的,同时,我也不是你的敌人。”
“不是我的敌人?难道还是我的盟友不成?”
拉海姆笑到。他清楚,他什么都清楚,这几个月以来,如果不是这个小侏儒参与其中,他不会败给夸雷亚拉他们,至少,要败也不会败得那么快。就是因为阿尔维斯暗中支持,才让本来人生地不熟的夸雷亚拉和斯卡加德、克莱夫取得上风。若是黑锤堡中,谁是自己最大的敌人,除了罗德,便是这位身高不到一米三的侏儒。
“呀?有什么不行?拉海姆阁下,试问我若是真把你当做我的敌人,你还能活到现在?”阿尔维斯刚刚说完,拉海姆便要叫来家仆,将这个傲慢的小侏儒赶出去。但是阿尔维斯很快做了一个手势
“你听我把话说完。”
他说到。
“黑锤堡是罗德的,你也知道我是他的助手,若真要针对你,我们有一百种办法,而不会等到现在。你知道的,自从那天罗德回到黑锤堡,你交出武装队开始,其实你就输了。然而,我们并不想你输得那么彻底。”
阿尔维斯低声说着,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而深沉。
“为什么?”
拉海姆将信将疑。
“为什么很简单,当权者讲究势力平衡。你我都知道,任何领主或者国王不可能独立运作一个国家。一块领地上总会存在各种各样的势力,有的强,有的弱,强者吞噬弱者,成为更强者,它越来越强,越来越强。终有一天,便会威胁到统治者本身。所以,每个国王,每个领主总会压制强势的一方。而最好的压制办法,便是培植一个对手,一个足以抗衡这个强者的对手。统治者在从中调和,让双方互相争斗,从而保持一个平衡关系。”
阿尔维斯蜷着腿坐着,侃侃而谈。他的言语是那么真实,那么诚恳,以至于拉海姆有一瞬间差点就信了他,但是凭借着多年来在黑白间两道摸爬滚打的经验,眼前的小侏儒让他还是感到了隐隐不安。
“你想说什么?”拉海姆皱起眉头,“你是不是想说以前你们培植夸雷亚拉,让他们来对付我。而现在,我太弱了,而他们太强了。所以,你们又不放心了,想重新扶持我,来对付他们?”
拉海姆直言到。帝王权衡之术许多人是知道的,但是如此光明正大拿到台面上说,拉海姆还是第一次见到。也只有这个侏儒才会干这种事他原本就是个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