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日复一日的吹拂着长城,鲍里斯也在黑鸦堡日复一日的重复着肮脏琐碎的杂活。他积怨已深,却无可奈何。他想念家乡,想念基斯里夫城里的繁华,想念家里的温暖,想念丹尼斯的脸孔,想念她的温存,想念和她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可是,在这里,他什么也没有,连准确的消息都得不到
运输物资的车队马夫告诉他,南方没有发生战乱,基斯里夫城更没有发生大规模战斗,北境之王罗德是带领着军团直接进城的。也就是说父亲放弃了城防,打开城门,让北境军团进城嗯换做是我,也会这么做可是,他会遭到沙皇的报复的!帕维尔一定恨死我的家族了。我睡了他的女人,父亲又投靠了他的敌人。帕维尔一定会报复的鲍里斯心想,担忧着。
他想询问更多关于这次贵族之乱的结果,但是马夫显然只知道这些,更多的信息便不得而知了。只知道基斯里夫城那边很平静,平静得似乎从未发生过动乱,北境军团进驻城市,接管了城防。沙皇还是老老实实待在他的皇宫中
看着车队在风雪中渐行渐远,鲍里斯不知道下一次他们来是什么时候,他只能在心里期待着,因为只有车队来,自己才能打听到一点点外界的信息。
“嘿,癞蛤蟆,过来,把粪桶倒了。再去给我煮一桶热水来!我要泡脚,该死的,这天气,把我的脚都冻僵了,还好老二没冻着。”
鲍里斯抬头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刀疤老兵米哈伊尔正一边脱着长靴,一边叫骂着。鲍里斯没有心情理会他,心里的挂念、悔恨、自责所有的情绪正缠绕着他,让他无心做其他。
“该死的,说你!新兵蛋子!过来,给我把粪桶拿去倒了!”
刀疤叫嚣着,鲍里斯依旧无动于衷。他烦躁不堪,心中的怨气在积压。
老兵见他毫无反应,直接从床榻上跳下来,走到年轻人身后,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不料鲍里斯依旧一动不动,老兵怒了,手掌收紧,却依旧无法撼动面前这个年轻人半分。忽然间,鲍里斯起身,一把推开了身后的老兵。
刀疤倒在地上,扫帚、筛子被砸得七零八落,压在他身上。
“该死的兔崽子,今天不教训你,你不知道这里才是老大。”
话音刚落,刀疤冲了上去,不料鲍里斯一个简单的躲闪,便让刀疤扑了空。被惹恼的刀疤这下完全不顾了,扑上去,拳头就往鲍里斯脸上砸。房间位置太鲍里斯没地方躲闪,只能硬上,他抓住刀疤的衣领,铁拳一拳拳的砸在对方脸上,没几下,老兵刀疤已经满脸是血。但是鲍里斯还不解气,抡起血拳,继续砸去。
“住手!该死的!你在做什么!”
门口,传来了游骑兵汉斯如雷般的吼声。
体壮如牛的汉斯一把推开了疯狂的鲍里斯,将刀疤老兵从地上拖起来,血水从眼窝里挤出,沾湿了他的衣领。
“把他抓起来!”
游骑兵汉斯大喊,两名黑鸦堡守卫立即冲进屋,最后一丝理智压制住了鲍里斯内心的怒火。
他知道,再发火下去,后果不可收拾。凭自己一人之力,不可能干掉这里所有人。就算干掉所有人,那么自己又能做什么?那样,自己势必会成为基斯里夫的公敌,那么,都城这辈子自己都回不去了,丹尼斯更是这辈子都见不到了。想到这些,鲍里斯捏紧的拳头松开了,任凭两名卫兵将自己绑起来。
“今天的事还没完,新兵,你叫什么名字?”
游骑兵大声质问到。
“鲍里斯,鲍里斯博卡。”
鲍里斯挺起胸膛,骄傲的回到。
“鲍里斯博卡?你父亲是弗拉基米尔?”
游骑兵脸上掠过一丝质疑,口气依旧严肃。
“正是。”
鲍里斯昂着头颅,高傲的继续回答。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