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玩没有回答,只是朝前面走了几步,心道:当时只是怕枇杷放久了会不新鲜,便着急给她送过去,哪里会知道它很酸,看来下次要先尝一尝它的味道如何了。
“士瑶哥哥,庞兄不会回去了吧?”雨轻赶忙跟上去,说道:“我刚才看到郑卓他们了,没想到他们还特意从荥阳赶过来,真是有心了。”
“庞兄和子治(顾毗字)兄他们还在灵堂里,”陆玩继续朝前面走着,淡淡说道:“郑家人倒是提前离开了。”
“士瑶哥哥,为何你总是走得这么快呢?”
雨轻想要追上他的脚步,还真是困难,明明他不懂武功,而雨轻却在每晚悄悄练轻功,却还是落在他的后面。
“因为你太笨。”
陆玩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却见郗遐已然出现在他面前,冷笑道:“士瑶兄,今日你是来吊唁的,还是来找人闲聊的?”
“季钰兄出仕了就是不一样,连问话都带着气势。”
陆玩不由得轻笑一声,“刚才就在周府门外与孙会一番口舌之争,而今又来寻我的麻烦了。”
“郗遐,我在池畔遇到胡元度他们了,其中还有一人叫解燮,我在洛阳还从来没有见过他。”雨轻走过来,问道:“你认识他吗?”
“解燮是梁州刺史解修之孙,他的父亲在几年前被免官罢职后,他便不常出来走动了。”
郗遐转过身,提醒她道:“我过来时看到裴侍中脸色很不好看,待会你可要小心了。”
“郗遐,你前几天不是说已经发现了在夜袭你家时逃掉的那人的行踪,阿九今日没跟过来,是不是去查探了?”雨轻好奇的问道。
郗遐双手交叉在胸前,歪头一笑:“你果真对查案的事情感兴趣,边走边说好了。”
雨轻点点头,走在郗遐和陆玩中间,仔细聆听着郗遐的讲述。
与此同时,阿九已经出城来到一村庄里,他下了牛车,快步走至一小院门前,连连叩门。
过了好一会,有位年轻男子打开了门,把瘪嘴儿一撇,不耐烦的说道:“敲什么敲,我爹今日不在家,有事明日你再来吧。”
“里正不在也无妨。”阿九从袖里掏出一小块金子,塞给那人,堆笑说道:“兄台,能讨碗水喝吗?”
男子拿起那块金子,用牙咬了一下,确实留下牙印,不由得嘿嘿一笑:“一看你就是做买卖的生意人,进屋来吧。”
阿九被他带进屋去,里面还坐着五个男子正围桌赌钱,不时有人骂道:“那个苟三真是没种,输了钱就想着跑路,待会我就上他家去要账!”
“苟三上回在醉酒后说他在不远的乱坟岗里发现了一美娇娘,还捡了个宝贝,我看他就是在白日做梦,以前瞧上了隔壁村的村花如兰,想要娶人家,结果被那家人打出了门,他靠着父辈留下的几亩薄田,整日里还想着去逛青楼,真是个败家玩意。”
这时,一人指着阿九,嘻嘻问道:“汤哥,哪里来的小白脸,难道你也改口味了?”
“单成,你小子嘴真欠,汤哥是那种人吗?在外面养女人都比这个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