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棐撑不住,一口酒都喷了出来,梁辩笑的用手指着袁绲,只说不出话来。众宾客也忍俊不禁,有的拍桌大笑,有的把漱口的茶水洒了邻座的一身,有的笑到连碗也端不稳,左右伺候的侍婢们无一个不弯腰屈背。
袁绲咳嗽一声,笑道:“我望见王兄徘徊在雁鹜池畔,酝酿了好久的诗作,不妨现在念出来,与大家分享一下。”
王嘉知道袁绲就是想看兄长当众出丑,忽然想起刚才有个寒门学子主动送给他一首诗作,便把诗稿悄悄塞进王松宽大的衣袖里。
王松虽然才疏学浅,但是也想给自家争一次脸,便笑道:“那在下就献丑了。”
只见他从袖中取出那份诗稿,清了清嗓子,高声念道:“梁园气色和,斗酒共相过。玉柱调新曲,画扇掩馀歌。深潭影菱菜,绝壁挂轻萝。木莲恨花晚,蔷薇嫌刺多。含情戏芳节,徐步待金波。”
众人听后,顿觉惊奇,这首诗纤巧绮丽,给人以美的感受,确是难得的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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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绲疑惑道:“这诗真是王兄写的吗?”
王嘉立刻回道:“自然是家兄所写,近日家兄刻苦用功读书,写诗自然有些进益。”
陆玩微笑道:“此诗构思新颖,描景细腻,动静结合,清新自然,这诗稿可否让我一观?”
王松没想到这首诗能艳惊四座,面对突如其来的赞誉,他还有些受宠若惊,害羞的笑了笑,觉得今日自己运气很好,遇到一个有才气的寒门学子,心想待会赏给他一些钱,以后可以让他专门给自己代笔写诗。
当侍婢把那份诗稿拿给陆玩,陆玩一看,略觉失望,苦笑溢上嘴角,此刻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
梁辩也拿过来看了看,嘲讽地笑道:“王松写的字实在是太难看了,不过诗是好诗,但肯定不是他写的。”
陆玩四顾了一下,突然问道:“任承去了哪里?”
“彦生兄(任承字)好像去更衣了。”梁辩说着就让人把诗稿传给阴澹和岑经他们。
任承是任先之子,任远的堂兄,只比任远早出生一个月,任远的笑容总是能够融化人心,但是任承不爱笑,他的眼神里总是透露着一种忧伤的神秘感,还夹杂着一丝叛逆的气息。
他的长相并不出众,性格也是闷闷的,在他身上既有世家大族子弟的气质,又有文人的敏感细腻,很复杂,很独特。
他和梁辩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