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功法以玄水为基，融入了圣人所理解的天地规律。

若是以现代语言来解释，那规律就是天体的运行、山川河流的走向、日月星辰如何轮转、万事万物的生息。

玄水，与规律结合，便是“圣人言”！

在白鹿书院中，只有最杰出的学子，还有部分老资历的强者，才能有机会接触到这门绝学。

陆通若非自逐出书院，苦修到玉境之后，也有机会学到圣人言！

据他所知，目前夏国境地内唯一一个学了圣人言的，就是刚才死去的慕青夜。

那，江小禾从何处学来？

此时，无头骑士的圣光十字斩已经临近，带着神圣不可侵犯的气息，要将世间一切斩灭。

古裔秦衡双眉微微一挑：那个女人为何还无动静？难道说，先前她只是在虚张声势？

“找到了！”

倏然，江小禾开心地抬起头，屈指对着墨玉书册中的一页弹去：“子，不语怪力乱神！”

“铮铮铮！”

刹那间，如万箭齐发。

一道道玄水能量汇聚成丝线，交织为阵，弥漫而出。

那道圣光十字斩刚刚落下，便被它们完完整整地笼罩——

再然后，它消失得无影无踪！

“吼！”

无头骑士没有脑袋，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变化，但是从他仓皇的动作来看，他内心无比惊恐。

眼看着十字斩被破灭，从他身下快速地喷涌出了一道道光焰。

那些光焰凝聚成了一只大如小山般的战锤，呜呜厉啸声中，从天而降劈向江小禾的头顶。

“我！圣之战锤！”

无头骑士挥舞着大剑，随后冲杀而来，仿佛要借势击杀江小禾。

然而下一刻——

“咻！”

骨马光焰燃烧，他快速地朝外冲了出去。

无头骑士的算计很明确：阵道的力量不可能无穷无尽，既然刚才头顶的那么强大。那么，周围的必定会薄弱！

果然，他赌对了！

战锤只是虚晃一招，他人与骨马合一，剧震声中冲出去了三千多米，一步迈出了竹林。

“该死的夏国人！你们等着我们的报复吧！维德红衣大主教即将苏醒，他会亲自来你们夏国为我讨回公道！”

无头骑士撂下狠话，甚至在御使骨马横掠虚空时。

他为了泄愤，一巴掌朝身下拍去——

“隆隆”剧震！

足足百米宽的火焰巨掌，落向底下汇聚的夏国民众！

若是被其拍实，至少也要死去上千人。

“你在找死！”

江小禾眸中有一抹冷色闪过。

骤然间，仿佛是感应到了她的愤怒，竹林之中所有的四象竹呼啸而动！

“咻咻咻咻！”

刹那间，无数道碧绿色的竹林剑气呼啸而出。

每一柄，都带着破裂苍穹，斩碎虚空之威。

“噗噗噗噗噗！”

无头骑士的身躯还在半空，根本无力闪躲，当场被铺天盖地的剑气洞穿。

便是他身下的骨马，同样如此！

轰然剧震声中，无头骑士的身躯当场爆开。先前他轰出去的那道火焰巨掌，也如同春雪遭遇烈日，消融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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