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陛下,虽然吴公子经脉不通,但是从其呼吸的节奏频率,和对他内力的感知,大约是7级左右的武力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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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脉不通自然是指吴晴的双腿残疾,皇帝听到“经脉不通”这四个字时脸上有些表情一闪而过,看不出是什么样的情绪,虽然只有一瞬之间,但是赵无极还是捕捉到了,但是自然不会说出来。
“能文能武,天下最近似乎出了不少这样的人才。”
陛下眉头一皱,然后却渐渐松开,看着远方,似在和赵无极说又似乎在自言自语。
赵无极不敢多言,继续躬身坐着。
正值午间,初春的太阳虽然不热,但是配合上这微微的春风,倒是很容易让人昏昏入睡,陛下也不例外,靠着软垫闭着眼小憩,忽然鼻尖一动,闻到了某种熟悉且诱人的香味。
“饿了。”
陛下的这一声饿了,整个马车便停了下来。
暗卫警戒,赵无极先下马车,在确定范围内安全后,将陛下迎下马车。吸引陛下并勾起陛下食欲的,是一个做生煎的路边摊。
生煎勾起的不仅仅是食欲,还有陛下多年的回忆。那时候的陛下还是太子,在一次微服中与当时还没成为静妃的小静一起,在苏州邻河的一家路边摊里一起吃的生煎,她说那是整个苏州城最好吃的生煎。
也确实那家的生煎外皮底部煎得金黄色,上半部撒了一些芝麻,香葱,闻起来香香的,咬一口满嘴的汤汁,将汤汁饮尽,再蘸上醋和辣椒油,一口吃下去,才是人间的美味。只不过那次吃生煎包,光顾着看小静,却没注意生煎包的温度,烫着了自己,嘴里还起了个泡,只是觉得时间久远,这一晃眼也二十多年过去了,自己也老了,竟然记不太清楚那泡是舌头左边还是右边了,一时间有些感慨。
赵无极擦了擦小摊的凳子,恭敬的请陛下坐下,然后按照陛下的吩咐点了一份生煎,一份酸辣汤,在检查过后,端放在陛下面前。
陛下皱了皱眉头,用筷子触碰了生煎包的表皮,虽然上面撒了芝麻和香葱,不过很明显,皮厚了,用筷子轻轻挑破略厚的表皮,只有很少的卤汁流出,虽说底厚,但是却不焦枯,这才浅尝一口,又用勺子挑了一点酸辣汤抿了一下。
一旁的赵无极伺候陛下多年,看到陛下这样的反应已经明白了,将绸缎手帕恭敬的递给陛下。接过手帕轻轻擦拭下嘴就把手帕丢在了桌上说道:“这可真难吃。”便站起离开,头也不回的吩咐道“别忘了给人二两银子。”
回到马车上的陛下不禁感叹道:“宫中做的生煎包,虽然没苏州的地道,却也算得上美味,可惜没有这小摊有烟火气息,而这小摊倒是有几分苏州的相似度,奈何东西做得太难吃,果然是人生哪能多如意,万事只求半称心呐。”
“朕今天有些感慨。”皇帝用手撩起马车的窗帘,目光透过窗外看向路边,而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那个和自己坐在在苏州城河畔边一口生煎包,一口酸辣汤的小静,看了一会又将手放下,对着赵无极说道“无极啊,哪天陪朕去苏州逛逛。”
赵无极对陛下施了一礼: “无极自当伺候陛下左右。”
陛下轻轻的打了个哈欠,挥了挥手。
“退下吧,朕有些乏了,等回宫再叫醒朕。”
“是陛下。”赵无极轻轻退出马车,并示意驾车之人放慢车速,只求马车行驶平稳。
京畿处院内,吴道子在自己的房间内,听着手下的报告,陛下微服私访的事京畿处必然是第一个知晓的,并且提前布控,除了要保护吴晴的小组外,其余行动科的精锐全部隐入市井之中,化整为零,并且严密封锁陛下微服的消息,配合暗卫,对陛下安全进行保障。
看着书案上摊开的京城地图,上面用不同颜色的毛笔标记着点位,那是为你今天陛下微服而设立的安保位置,而刚刚河岸边的那个生煎摊位也赫然在标记上,这个生煎摊已经存在了十几年了,也是附近周围人家经常光顾的老店。
吴道子坐在案桌前,将一旁的食盒打开,里面放着的是还有一丝热气的生煎包,将盘子端起来,取下盘子底下夹着的一张纸条,打开纸条,上面记录着陛下今天在生煎摊位上的一言一行,看完后,将纸条对着桌案上的蜡烛,用蜡烛的外焰点燃,丢在火盆中,看着纸条化为灰烬后才拿起食盒中放着的筷子,夹起一个生煎放在嘴里吃着,一个生煎下肚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缓解着口中的油腻,自言自语道:“都这么多年了,手艺怎么还是这样,没点长进。”说罢将桌案上的地图卷了起来,丢进刚刚吞噬了纸条的火盆中,看着地图被火焰一点一点的点燃蜷缩着,最终越来越小,化为灰烬,看着随着逐渐减小直至消失的火苗,吴道子拿起筷子又夹了一个生煎饶有兴致的吃着。
与陛下的这一出偶遇让吴晴一行人也没了兴趣,干脆让冷弃直接驾车回家,顺便在巷子口老玉的面馆里填饱了肚,连吃带拿,打包了不少的牛肉,而老玉心满意足的吸着手中的鼻烟,目送着吴晴一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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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的车马还未进宫,微服出巡归来的消息便传到了深宫内院那个南国最有权力的老妇人耳里。
太后跪在佛堂前,纯金打造,翡翠镶嵌的佛像放在紫檀木的佛龛里,手中包浆已久的小叶紫檀的佛珠,证明了它跟随了太后的年代。
佛堂极静,佛珠在虔诚的太后手中一颗颗的拨弄,良久太后睁开双眼,将佛珠握在手中,开口问道“陛下可曾回宫了。”
佛堂外一道阴沉的声音响起回答道“陛的车马已至宫门,应当一会就来给太后请安。”
“今日陛下微服,都去了哪里?”
“回太后,今日陛下微服出行,与往常一样,去了流銮河畔对面的小山上,在凉亭里待了会。”
太后,微微皱眉,显然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