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店老板离开后,徐萍皱起眉头,对着吴晴疑惑地说道:“这镜湖县位于两河交汇之处,按理说应该繁华热闹才对,为何如今却如此萧条?实在是令人费解。”
此时,巧珍喝足了水,抹了抹嘴角,突然开口道:“会不会是镜湖县令昏庸无道,贪污受贿,搜刮民脂民膏,导致这里的百姓生活困苦呢?”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带着一丝愤怒与不满。
吴晴微微点头,赞同地说:“看着城中百业俱废,买卖关张,铺户紧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或许正如你所说,县令的不作为或者乱作为,使得这个地方陷入了困境。”他的目光犀利如鹰,似乎能透过现象看到本质。
说话间,吴晴的眼神不时地看向陈瑞林,但后者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喝着茶水,并没有与吴晴对视,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正当众人还在热烈地探讨这镜湖县为何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的时候,突然之间,一阵清脆响亮的敲锣声骤然响起,瞬间打破了原本安静的氛围。众人纷纷循声望去,只见有几名身穿衙役服饰的人正押解着四名面色苍白如纸、神情惊恐万状的男子,在街上缓缓地前行着。他们一边敲打着铜锣,一边高声呼喊着:“盐贩,李四,王五,朱六,卓七贩卖私盐,四石!已被县令大人当场判死,立刻执行!现游街示众,众百姓要引以为戒,不可效仿!”
听到这个消息,一旁的巧珍不禁咋舌道:“少爷,这卖四石私盐就要被判斩首?这也太狠了吧!”她脸上露出惊讶和疑惑的表情,似乎对于这样的判决感到不解。
就在这时,老板也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动静,他走到门口,对着地上狠狠地“呸”了一口,嘴里嘟囔着:“就知道抓盐贩子,等盐贩子都被抓光了,这镜湖县还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子呢。”说完,他又回到店里继续忙碌起来。
吴晴看着店老板的态度,心中若有所思。她觉得这件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其中可能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者隐情。而这些隐情,或许正是导致镜湖县如今现状的原因之一。
徐萍笑着解答着巧珍的疑问:“在咱们南国,盐都是由朝廷专卖的,就算像陈瑞林家这样的大产业,如果想卖盐,也必须得到朝廷的许可。而在民间,私自制造和出售盐是被严格禁止的。”
巧珍不解地问:“萍姐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规定呢?”
徐萍耐心地解释道:“盐虽然看似平凡无奇,但却占据了我们南国税收的近三分之一。它是人们生活中的必需品,每个人每天都要吃盐,因此购买量非常巨大,税收也就相应增加了。”
巧珍感叹道:“那如果有人能够经营这项生意,岂不是赚得盆满钵满?”
徐萍看了一眼陈瑞林,然后笑盈盈地说:“但这笔钱可不是谁都能轻易赚到的哦!据我所知,陈家近几年一直未能获得出售官盐的许可证。”
见陈瑞林今天一反常态的不接话。吴晴神情严肃地说:“这是必然的,近年来朝廷严禁私人获得售盐许可证,因为一旦盐被私人掌控,就可能对国家安全构成威胁。例如,如果你是盐商,在遭遇战争或自然灾害时,你囤积大量货物并以高价出售,以牟取暴利,但朝廷却无法控制。这样下去,百姓就会陷入混乱。百姓一旦乱起来,后果简直难以想象。”
他停顿片刻,接着解释道:“因此,近年来朝廷已将所有到期的盐商资格全部收回,未到期的则待其期满后不再续约。如今,朝廷已将盐场置于官府的掌控之下,并设立了转运盐司专门负责此事。每年产盐和售盐的数量都由各地府衙负责。除了这些正规渠道外,其余渠道销售的都是私盐。此外,朝廷还专门制定了盐法。然而,仍有许多贩卖私盐者为了高额利润,甘愿冒险。”
就在吴晴说话间,这店老板将菜已经上齐,一条鱼,一盘肉,一些蔬菜。几碗米饭。要是放在平常这就是普通的一些家常菜,但是现在,大家都饿了。尤其是巧珍,她夹起菜就往嘴里送去。刚咀嚼几口便将菜吐了出来。
陈瑞林的第一反应就是难道有毒?吴晴自然知道不是毒,自己教出来的丫头,自己知道。若是连毒都吃不出来,那就白费了自己多年的教导。
冷弃忙问道:“怎么了!”
巧珍只是说了一句:“太难吃了。”
吴晴拿起筷子,每个菜试了一些他的丫头他知道,巧珍向来不挑食,她说难吃。那就是真的难吃。
吴晴皱了皱眉头。确实难吃,因为没有盐。
巧珍一天的怒火和委屈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老板,过来。”
听到巧珍叫自己,老板马上走了过去,笑着问:“客官有什么吩咐吗?”
珍说道:“你做饭怎么连盐都不放。哪有做饭店的这么省的。”
那老板连忙赔着笑脸说道:“对不住了各位。现在是淡食季,没有盐。各位你们就凑合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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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巧珍顿时不干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声说道:“你是不是诚心的,盐都没有,开什么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