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旬,长安。
安禄山的捷报传到了长安,很快就传到李隆基耳朵里。
李隆基对着杨慎矜说道:“朕果然没有看错人,那些钱监给得值!”
杨慎矜却说道:“陛下,现在边境节度使手中权柄过重,尤其是安禄山,兼任两镇节度,臣觉得可以另外派人去范阳任职。”
“不出什么意外,暂时不要变动了。”李林甫说道,“边境大事不是儿戏,宁可平稳一些,若是因人事调动出现将帅不和,被蛮夷趁虚而入,后果不堪设想。”
李隆基问一边的杨国忠,杨国忠说道:“如今陛下天威远播四方,臣倒是觉得,剑南节度可以尝试对南诏用兵。”
“有道理!”李隆基立刻说道。
王鉷却说道:“陛下,大唐的敌人主要还是在东北的奚族、契丹和西北的吐蕃,南诏却翻不起浪,无需兴师动众。”
“陛下,南诏国数次忤逆大唐,在边境一带袭扰我大唐子民,朝廷去年远征西域,高仙芝取得大捷,今年安禄山又在东北连续击败契丹和奚族,大唐兵威正盛,上下士气如虹,臣觉得应该趁此机会对南诏用兵。”
“用谁好呢?”
杨国忠说道:“剑南道节度使鲜于仲通政绩斐然,能力出众,让他自行决断,完全没有问题。”
不等其他人说什么,杨国忠继续说道:“而且现在朝廷在成都建造澄心堂和云秀坊,能解决当地一部分财务收入的问题,臣觉得此事完全不在话下。”
李隆基说道:“那就依卿所言。”
王鉷还想阻止,却被李林甫打断,李林甫说道:“陛下圣明,如此一来,四方蛮夷必纷纷臣服于大唐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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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推到天宝七载,大唐的格局正在悄然发生剧变。
李林甫已经感应到自己正在遭受李隆基的信任危机,安禄山野心勃勃,借助边境军功,还是快速膨胀。
安禄山的膨胀,到目前为止,几乎没有人能阻止。
就像杨国忠的膨胀,到目前为止,也已经没有人能阻止了一样。
并且杨国忠的膨胀,还搭上了李倓铸钱的这道顺风车。
可以说,大唐的权力派系正在重新洗牌。
当然,除李隆基以外,权力最大的依然还是李林甫。
这个处心积虑抓住相位的人,虽然面临着来自杨国忠的挑衅,但他却没有坐以待毙。
在他看来,只要捧杀了李倓,杨国忠将失去一块往上走的基石,可以大大拖住杨国忠的脚步。
至于杨国忠想用鲜于仲通在西南刷战功,在李林甫看来,那不过是痴心妄想,鲜于仲通在李林甫眼中不值一提。
李林甫在等待机会,等待李倓招募五千兵马的机会。
目标越大,越容易出问题。
只要李倓有了那五千兵马,以后李林甫想要在江淮军政上做文章,那简直是太容易了。
谋反的帽子随便扣就是了。
天宝七载七月底,元载急匆匆回了扬州。
李倓跟元载介绍了目前与萧家合作的大致情况。
李倓突然说道:“我需要你去挖一挖萧家在地方上的不可见人的一些事。”
“大王是想要……”
“我想要他们的田,他们肯定不肯,并且拿到我给的好处之后,大概会跟我们玩拖延的那一套,我需要能威慑萧家的一些理由,既让他们看到跟我们合作的利益,也要让他们看到不跟我们合作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