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地来说,比他拿到五千兵马更加重要。
有了这个权力之后,李倓都不需要想各种办法了,他有权力直接将汉阳郡的王忠嗣调到扬州去。
只不过,为了看起来合理一些,他得找个漂亮的借口来糊弄大家。
八月末,李倓带着元载离开了扬州,扬州大小事务暂由颜真卿代管。
一路上,元载说道:“郎君,这淮南道的官员任免权,权柄可是极重了,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话?”
“我前些日从长安的眼线得知了一些消息,长安有人传言郎君在江东准备谋反。”
“那后如何?”李倓笑了笑说道,“一些拿人手软的跳梁小丑罢了。”
“这件事,我倒是觉得与郎君现在权柄极重有关,朝野上下有许多人说安禄山会谋反,也是与权柄重有关。”
其实元载还有一句话没说:大王,咱大唐朝宗室打卡点玄武门还杵在那里呢,您现在有人有兵,长安一些想往上爬的人,当然借机往您头上扣屎盆子,这很合理啦!
李倓反问道:“那这权力,要还是不要?”
“自然是要的,郎君已经走上了这条路,没有回头的余地了,只是我觉得最近长安的风声确实很反常,连右相偶尔也在公开场合帮郎君说话。”
“右相想要映照出一种整个朝堂上下,有一半的人支持我,另外小撮人煽风点火说我要谋反的局面,这种既能加重圣人的疑心,也能不断给圣人制造恐慌。”
元载微微一惊,原来大王什么都知道。
他却依然提醒道:“所以,郎君要不要把这淮南道的官员任免权推了?”
“推是不可能推的,好不容易拿到手。”
本王吃到嘴里的,焉有吐出来的?
“公辅尚未看清楚局势啊!”李倓突然感慨道。
“下官愚钝,请大王赐教。”
“圣人又给了官职、兵马,又给了吏部才有的权柄,这天下能有这么好的事?”李倓不慌不忙地说着,“圣人想要钱,委托本王在江东之地,难道你以为能一直容忍本王在江东这样下去?”
元载微微一愣,陷入短暂的沉思,过了一会儿,才恍然道:“看来是有时间期限的。”
“我引你为心腹,才与你说这些。”李倓说道。
元载心中又是一阵思索,他觉得现在建宁郡王的处境其实极其危险。
因为圣人给的越多,要求自然越高。
一旦日后圣人所要的拿到了,建宁郡王稍微犯错,必然引起大案。
狡兔死,走狗烹。
这是权力运转很常见的现象。
到九月初的时候,李倓抵达寿州。
此时已经入秋,一路行来,秋阳高照,远方大地上一片片金黄,映衬在湛蓝色的天幕下,如同一条色泽亮丽的金色长带。
“郎君,这寿州之地,比我想象的还要肥沃。”元载不由得感慨道。
PS:昨天从深圳搬家到成都,累了个半死,筹备两个月的搬家,终于完成了,让我再缓缓。明天开始恢复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