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刚才还非常跳的萧炅、汪缘等人,站在一边,不敢吭声了。
李倓扫视一周,连王鉷都避开他的眼神。
李亨往李倓旁边蹭了蹭。
“建宁郡王,你休要转移了话题!”
一声呵斥传来,众人的目光落到崔晋身上。
“是啊,建宁郡王,今日失礼是小,谋反才是大,你以为你靠这点小伎俩,就能瞒天过海?”
刘壁立刻跳了出来,他又觉得自己行了。
话题往这般一转,周围的人也瞬间补充慢了精力。
萧炅也跳了出来,他大声道:“圣人在上,朝堂诸公在前,今日我等就要看看你如何狡辩,任你巧舌如簧又如何,你滥杀无辜,图谋不轨,好在有正义之士识破你的野心,不远千里奔赴京师,殚精竭虑,也要揭发你的罪行!”
李倓却说道:“小王原本以为右相是秉公执政、严于律法的贤相,看来是小王错了,这朝堂之上某些人,竟能毫无依据,就随意指责一位皇族郡王谋反!”
“你……”萧炅大怒。
却不等他说完,李倓继续说道:“这些人今日好物依据指责一位郡王谋反,明日是不是就要指责因为,后日是不是就要指责太子!”
“哦,对不住,可能刚才有些人已经指责了!”
刘壁道:“我们那是……”
“你们那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一个姓崔的老不死,为老不尊,教出了一个信口雌黄,满嘴仁义道德的伪君子,不知死活地跑到江东去见本王,与本王论道几句,就吐血而亡!”
崔晋听到后大怒,他咬牙切齿地吼道:“建宁郡王,你这个反贼……”
李倓强行打断他:“本王反贼不反贼暂且不论,崔家倒还真有可能是反贼!”
“你妄言!”
“崔皓与崔智当日在苏州,当众羞辱正在分田的保正,那保正是执行的县令的命令,县令代表是朝廷,崔皓与崔智,当日公开羞辱朝廷,又跑到刺史衙门来辱骂本王,本王与他论道几句后,他自己吐血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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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当时可真是晦气!”
“你承认是你逼死崔皓的?”刘壁仿佛抓住了把柄一样,赶紧跳出来。
“刘少卿可真是蠢得让人震惊啊!”
“你……”
“看刘少卿很生气,刘少卿觉得是本王让你生气的么?非也!是刘少卿自己蠢,恰好被本王说中了,所以生气了。”
“正如崔皓自己无耻,被本王说中了,于是他动怒了,他虚伪的面具被人揭开,真实的丑恶嘴脸一览无余,他自己无法接受,当场气绝而亡!”
“陛下!陛下!请为我等做主啊!”崔晋当场跪下来了,大哭起来,“陛下!我儿何罪之有,竟被逼死!”
“你儿无罪么?”李倓却接过话来,“若是你认为自己的儿子没有罪,那看来崔家都有谋反的嫌疑了啊!绝对的反贼!”
“你说话要讲证据!”
“那你倒是拿出本王谋反的证据来!”
“从苏州逃回来的人,都说你谋反!”
“哦,当时在苏州的人,见到过你儿子的,都说你崔家谋反!”
“我崔家世代忠良……”
“那为何如此排斥纸张降价?”
“因为那是圣人……”
“因为纸张降价,大量纸张到清河郡,你们崔家就赚不到钱了!你们崔家明明就想赚钱,却满嘴的仁义道德!分明就是想吃人不吐骨头,却还假装成温文尔雅的君子!无耻啊!还有什么比这无耻的!”
“本王看,崔家之所以如此,崔皓之所以如此,皆是因为你!”
“我……”崔晋全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