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完后,刘文山转身回到李倓面前说道:“已经打断王县尉的腿!”
不仅仅崔凌愣在一边,连张怀仁也愣在一边了。
刚才整个过程,前后不到十秒钟,每一步都自然到行云流水。
“你……你这岂有此理!”张怀仁反应过来后怒道,“王县尉是朝廷命官,就算你是上官,你不能随意打断他的腿,而且还是在这种场合,许刺史还在这里!”
“张县令,看起来我是在命人打断他的腿,其实我是在为他治病。”李倓气定神闲地说着。
“治病?”
“对!治病!”李倓肯定地说道。
随即又看向王山立,问道:“是谁指使你去私吞他人良田的?”
王山立却只是发出惨叫声:“明公救我……许刺史,下官是被冤枉……”
李倓看了一眼刘文山:“看来没治好啊!打断他另一条腿!”
“是!”
刘文山再过去,王山立另一条腿也被架起来。
刘文山再一脚下去,王山立另一条腿也断了。
这下叫的更惨。
“想起来了吗?”李倓问道,“没想到来,就继续打,打到想起来为止。”
一边的崔凌都傻眼了。
这人行事如此粗鲁!
不知道官场上,再小的官,背后那都有人罩着的吗!
官场的规矩,哪有这般鲁莽的!
这是在自毁前程啊!
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啊!
不知道在官场上,留几分面子,以后好相见吗!
就算是当朝宰相来了,也不会如此处置一个县尉!
连李林甫都不会如此!
“许公!”张怀仁再也忍不住,“此人心狠手辣,残害同僚,许公若不严肃处理,恐怕无法向当今圣人交代!”
许远表示很为难啊!
向圣人交代?
腿就是圣人要打断的,我向圣人交代?
李倓却浑然不理会张怀仁,而是问王山立:“想起来了吗?”
王山立在继续惨叫。
“继续打,折断手,手折断还想不起来,就把手指一根一根压碎。”
“是!”
“别打了!别打了!我想起来了,我病好了!”
“好,你说。”
王山立全身颤抖、抽搐,他强忍住剧痛颤颤巍巍说道:“是张县令让我去做的。”
“胡说八道!”张怀仁脸色一沉,“你说的什么,本官根本就不知道!”
“今日去拿田,都是张县令吩咐的,他背靠着崔家!”
这下崔凌也跳脚了:“王县尉,你休要胡说!污蔑我崔家清白!”
“许刺史,下官句句属实啊!”王山立嘶声道,“现在各地都在重新配置田亩,军队又在地方上高价买粮食,都知道多拿点田,将来肯定会赚大钱!所以张县令就想着趁机占为己有,但他是崔家的女婿,他……”
“许刺史,他就是在污蔑下官啊!下官一身清白,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那之前,这位崔郎君说刘容的地,是他们崔家的,这事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