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远还是不说话。
李倓也不回张怀仁,而是说道:“来人,带王县尉去他家,把他说的文书拿过来!”
在王山立的指认下,禁卫军立刻带着王山立往他家里走。
张怀仁大怒道:“这位郎君,你如此这般,将一件小事扩大化,牵涉到背后的崔家,岂不是在为难许刺史!”
“小事?”李倓的脸色沉下来,“私吞良田,欺压百姓,在你这个县官眼里是小事?”
“比起现在的大局,这就是小事!”张怀仁愤怒地吹胡子瞪眼睛,“叛军刚走,现在本县最重要的是快速恢复农作,把偶然发生的一件误会大书特书,闹得满州风雨,是何居心!”
“好啊!好!难怪王县尉说当官为的是民,而不是刘容!原来有你这么个县令在先!”
不等张怀仁出言回怼,李倓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你是不是还想说,你这个县令也不容易,是不是不要给你添乱!”
“你……”
“是不是想说,那些百姓,还有我们这些人,都不体谅你这个县令!”
“我……”
“朝廷把治理县的权力给你了,责任你是一点都不想承担啊!”
“我是以大局为重!”
李倓却冷着脸不理会他,时间过得很快,王山立的家离这里也很近。
王山立所谓的证据,很快就带过来了。
李倓看完后,又看着张怀仁:“好一个以大局为重,哪个大局?和崔家勾结的大局?还是你张县令私吞田亩的大局?”
“许公,此人年轻气盛,不通事理,下官不与他争论,下官想说眼下经城县的民生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下官斗胆,此事交给下官处理,下官一定给许公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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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郎君,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王县尉的这份证据是真还是假?”
崔凌道:“是假的!”
“打断他的腿!”
“家父崔让!”
李倓怒道:“你崔家当年的家主崔皓,该死的,也死了!”
崔凌怔了怔。
崔皓?
多么熟悉的名字啊!
其实也就是两三年前的事。
崔皓去长安,据说在大殿上,被当时还是郡王的当今圣人给骂死了。
“你……你还侮辱我崔家,你……”
说话间,崔凌已经被禁卫军扣下,准备像废了王山立那样废了他。
崔凌立刻高呼道:“是王县尉所言皆真!”
张怀仁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
李倓这才让禁卫军住手。
他对张怀仁说道:“张县令,说吧,你还有机会。”
“许公,崔家虽然有不少人去年南逃,但毕竟还是清河大族,您若要治理清河,离不开崔家!”
“放肆!还敢在朕面前妖言惑众!”
话谈到这个份上了,李倓心中的怒火已经完全燃烧起来。
“当年在朝堂上崔皓毙命,崔家与朕不和,朕登基,却已经网开一面,没有找你们崔家麻烦。”
“现在倒是好啊!河北打仗死了那么多人,现在需要快速搞建设,恢复民心,你们倒是小动作不断!”
李倓此话一出,张怀仁和崔凌瞬间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