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的,众人只觉得背后冷汗直冒。
“陛下,剑南道谋反,但今日这朝廷上却还有人为剑南道说话,臣以为,也应该一起调查。”
“陛下!臣绝对没有谋反,臣与谋反者不共戴天!”户部员外郎张合第一个跳出来高呼道。
“陛下,臣是忠于大唐的,臣的祖父为大唐立下了……”
卢杞也急了。
但被李倓打断。
“你看你们,朕有说过你们谋反吗?”李倓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兹事体大,剑南道不仅有外患,现在内忧更甚,朝堂有没有人和剑南道勾结,不是朕说得算,得查一查。”
卢杞道:“这……”
“怎么,这是害怕了?”
“不不不……”
“那就劳烦元公辅来主持这件事的调查。”
元载立刻道:“陛下放心,臣一定尽心尽力!”
“退朝!”
李倓站起来,自己先走了。
天圣元年十二月,剑南道谋反传到长安,引起了极大的震动。
无论是在朝堂,还是在民间。
尤其是剑南道还两次兵败,吐蕃和南诏在西南边境横跳。
甚至有人认为,这可能会影响到来年陇右的防线。
要知道,陇右是关中的门户,陇右防线一破,吐蕃大军就会入关。
到时候,河北叛军必然闻风而动。
局势必然再一次面临崩塌。
未来几天,无论是长安还是洛阳,报纸一出来就卖脱销。
热点基本上是剑南道叛乱的事情。
十二月十七日,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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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国忠像模像样地跟在武意后面,脸上却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大将军,听说叛军聚集了好几万人。”
“嗯。”
“咱们有多少人?”
“一万。”
“一万能打赢吗?”杨国忠笑哈哈地说着,“我是剑南道人,我在这里关系多,您只要一声令下,我立刻可以给你再拉几万人出来!”
“不需要。”
武意大步往前走着。
武意长得更高了,按照21世纪的标准,他有一米八八的个头,比李倓还高一点。
古铜色的皮肤,浓密的眉毛,深邃而有神的眼睛,脸上永远是那种很平静的表情,但并不会让人感觉冰冷。
既阳光,又沉着,还有定力,行动如风。
“我还听说,那个张怀源以前本身就与南诏人有买卖,这一次,他必然会派人去南诏借兵。”杨国忠一脸的紧张,“这南诏人与吐蕃人现在穿一条裤子,南诏人知道了,吐蕃人必然就知道了。您说这可怎么办!”
杨国忠现在对南诏有阴影,他让鲜于仲通打了两次,全败了。
鲜于仲通不通兵事是其中一个原因,南诏地势险要也是很重要的原因,再就是吐蕃出兵,同样重要。
可以说,现在西南这块地方,堆了一堆难啃的骨头。
说不定,今年年底,就成了大唐整个西线的防御漏洞了。
杨国忠怕啊!他在成都玩得这么嗨,逮到人就一顿劈头盖脸。
但后果也是把事情搞大,真要是平不了,长安那些人恐怕第一个拿他祭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