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的黑龙，比起他，我觉得你更像是被人使唤的坐骑。”

魔伽并不在乎魔王的评价。

反正对方已经要死了。

可恨的是，自己的骨龙以及骑士也被他带去陪葬。

唯一剩下的骷髅，自己还敢用吗？

“哗...”

“罢了，反正目的已经达成，等下次再见时，我想我应该会把你分割成一块一块的，丢到遗忘之地喂那些被遗忘的幽魂。”

“前提是，你还能活到那个时候...”

啪嗒。

骑士试图阻挡骷髅却只是徒劳无功的青紫色双手终究无力垂下。

眼眶内的色彩在魔伽注视下缓缓熄灭。

笼罩周围的魔力也没了源头，不甘地散去。

魔伽收回目光，侧首看向自己身侧：“长相是李却又不是李的老头，能出现在这里，看来你也应当是一位传奇存在了。”

“噢？黑龙大人是怎么看出来的？”

与自己身躯相比，看似渺小的老头，却让魔伽心神一紧。

按理说这人自己接触这么多年，理应不必紧张才是——

可出现在这里，甚至直到刚才自己才发现他的存在。

若不是魔王临死...临走前的眼神，怕是自己...

思绪在脑海里不过是转瞬，魔伽并未后退暴露出自己的害怕，而是直勾勾盯着：“你是在问，我看出来你是传奇，还是在问，我看出来你不是李老头？”

“噢...我更好奇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李老头？”

“上次见面时，你带着姚姚，我说我们相识许久了，你回答的是，大概有十年了。”

魔伽说着，龙眸露出讥讽之意：“老李头是商人，而且是精打细算又贪婪有度、胆子大到敢和巨龙做生意的精明商人。”

“你不觉得，一个如此精明的老头，不应该对数字和时间十分敏感吗？”

“就凭这？”

老李被提起了兴致。

揭露自己的身份是他露面便打算做的，可没想到魔伽竟然看出自己不是真正的李。

“还有一点。”

魔伽指出：“我是巨龙，你当然不怕。

但是身为普通人的李老头，即便我摆出平等姿态与其交流，他也不可能在那时保持那样的镇定——

即便我们相处有三十年。

这是人族对黑龙本质的恐惧，这种恐惧从许久许久之前便根深蒂固的存在。

区区三十年，化解不了这种恐惧。”

“你很聪明，甚至猜到我不会伤害你。”

“任何模仿别人的魔法都会有痕迹。

除非是你有着能蒙蔽黑龙本能地高阶魔法道具。

我更倾向于，你本身就和李长得相似。

甚至在都穿着商人服饰下，几乎一模一样。”

“那我可以大胆推断，你是李的同胞兄弟？

既然你能承担李的身份与我继续龙与人的交易。

那就证明...你确实不会伤害到我。”

“何况，你出现的位置是我的脚下，面对的是我面对的敌人。”

“哈哈哈，他说的没错，你确实是一个很有趣的龙，而且...”

李不知何时又出现在魔伽面前，与其视线在同一高度——

亦如同当初的魔伽为了保证姚姚与李不仰着头看自己而俯下自己的身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