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默契地移开了目光。

稍有几个胆大的，等索走远，悄悄议论着。

“那不是索大人吗？他回来的真不是时候...”

“他要是不离开若琳大人可能就没事了...”

“嘘！别讨论了，都死了多少姐妹了？！”

“还不知道长记性？”

一个年级稍大的女仆低声呵斥！

...

皇城越来越冷清了。

最直白的一方面，就是女仆数量的直线下降。

索余光瞥到原本该安排女仆时常裁剪的花草园里，竟然站着数名重甲卫士。

呼...

与其说是冷清。

或许肃杀更为恰当。

索心情已经平复不少。

他知道慌乱解决不了问题。

老实说，现在匆匆进宫他已经后悔，可都走到了这里...

微微仰首。

眼前便是皇帝会见臣子的大殿。

侍卫已经进去通报。

“索大人，您进去吧。”

侍卫鱼贯而出。

大殿的守卫力量全都撤离了？

索来不及多想。

轻轻点头，便毫不犹豫地一步迈进这透露寒意的大殿。

...

所有的侍卫都离开，偌大空间下空空荡荡，仿佛一根针掉地上都清晰可闻。

安静到如此。

莫名就感觉身体一阵发凉。

最关键的是。

无论是眼前的王座，还是两侧，空无一人。

“不愧天才之名。”

“还是说，云那家伙太废物了？”

索微微低首，身躯前倾。

“见过陛下。”

皇帝的声音在其身后响起。

可这位年轻的征税官却是面朝前方王座行礼。

“看到告示了？”

“是，臣恳请陛下收回命令。”

“你觉得我会答应？”

轻微的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直至停在索的身后。

“不会。”

“光明教会影响了帝国的稳定。”

“他们向愚民教导魔法，我不反对。”

“他们向愚民传授信仰，我不反对。”

“可他们号召所有神圣属性魔法修行者应当团结一致，甚至打算成立武装力量...你认为，这是正确的吗？”

索心头一沉。

“陛下所言，教会打算成立武装力量...不过是打算成立像是魔法师协会那样更加凝聚的组织罢了...”

“然后呢？像魔法协会那样，听调不听宣？”

...

索不卑不亢的逐一反驳。

陛下也异常冷静地针锋相对。

两人似乎都没有生气。

又似乎都很生气。

“...”

僵持片刻。

索不再为教会辩解。

而是：

“若琳大人是精灵族女王，也是目前唯一在世的精灵族领袖...

她创建了光明教会的初衷为的是能更好的将神圣魔法传播出去。

让那些不知道自己拥有神圣属性魔法天赋的修行者能.掌握这等神奇的力量，这股力量对魔族有很大的压制作用。

无论她的身份、地位、实力，您都不能在魔王军兵临城下之际做如此决定！”

“所以她该死。”

皇帝打断他。

“...她于黎民有功，于帝国有功，她是英雄！”

“在若琳大人之前，人族从未掌握神圣属性魔法...违背精灵族祖制而传授我们魔法，她有私心吗？不仅没有，反而对人族有恩！我们怎能背弃人族的恩人？”

“她必须死。”

皇帝已经走到索的面前。

根本不屑于解释。

气氛凝固。

寂寞无声。

寒风顺着门缝倒灌而入，冷意逐渐蔓延至全身，不甘的汗水从后背、额头滴下。

那双冰冷的眼眸仍没有任何变化。

被盯着的索感受到深深的无力感。

任你如何辩解，任你理由如何充分。

皇帝的意志不容违背。

凭什么？

凭他是帝国唯一的传奇。

超越九阶的至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