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柳萱妹妹真是说笑了,此等鸡毛琐碎之事,哪有必要打扰羲和剑尊清修,”奉翙半直起身,挥袖指向下首战战兢兢的羽督,口中言道,“为兄今日请来羽督兄弟,正是为了好好解决这事,免得让羲和剑尊与金羽大鹏族的兄弟姊妹们心里都不痛快。”
说罢,他竟从座上站起身来,朗声道:“羲和剑尊背后的真阳洞天,与我日宫也算往来多年,更莫说亥清大能还曾在殿前受陛下指点,有这等人情交集存在,无论如何也不该因这点睚眦小忿而交恶才是。
“如今我这位东道主,也想成一番杯酒释怨的美事,还望柳萱妹妹、羽督兄弟给为兄一个脸面,今日过后便再不提从前旧事了。”
奉翙看向柳萱,却指着满面疑窦的羽督言道:“妹妹怕还不知道吧,羽督兄弟的父亲乃是金羽大鹏族的赤弗长老,此回开启血池之事,正由这位赤弗长老一手掌管。为兄曾听闻赤弗长老有一颗拳拳爱子之心,对膝下儿女是再疼爱不过,他若知道羲和剑尊愿同羽督兄弟冰释前嫌,只当是要欣喜非常了!
“羽督兄弟,你可赞同为兄这话?”
“这是自然……自然。”羽督那处已然冷汗淋漓,却不晓得奉翙为何会咬住这事不肯松口,心下惶惶不安之际,也只得出声附和下来。
柳萱本就关心于赵莼这事,此刻一听羽督之父赤弗掌管着血池一事,心头就已明了大半了。且听奉翙话中暗有所指,讲这位赤弗长老尤为疼爱儿女,便晓得赵莼必然是因当年之事而遭了对方记恨,只不晓得这人会在暗中使下什么手段罢了。
她坐定不动,下巴微微扬起,语气沉然道:“事关羲和剑尊,奉翙帝子不妨直言。”
奉翙却讶异于柳萱的不为所动,眼珠一转,言道:“这事倒也简单,为兄今日可为你牵线搭桥,只要妹妹你肯在席上代羲和剑尊向羽督兄弟赔个不是,这事便由为兄做主揭过,赤弗长老那处,为兄也会去商谈商谈。”
柳萱一听,霎时皱起眉头,高声道:“此事断不可能!”
此言既出,不等奉翙开口,羽督身旁之人就已激动起来:“奉翙帝子肯为你二人做脸面已是天大的好事,你竟还不肯承情,须知我金羽大鹏族也不是非要与尔等冰释前嫌不可,你一真婴小儿,也敢在此装模作样!”
看那作态,若不是奉翙在此,这几人早是想冲上前来了。
柳萱并不怕他,反而站起身来,向奉翙点了点头,言道:“此事非我不肯承情,而是这等大事,本就不该由我这外人来做主。我一不是真阳洞天门徒,二不是昭衍门中弟子,如何能代羲和剑尊向他人赔礼道歉?
“何况这事说来,本就是金羽大鹏族先来寻衅,当初羲和剑尊与人死斗之前,更是请这位羽督兄弟亲自做的见证,胜者生败者死,世间常事罢了,哪里又有对错之分?
“羲和剑尊既无错处,为何要向你们低头?”
言罢,柳萱便坦然落座,面上目光如炬:“此事我绝不点头,奉翙帝子无需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