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到，顾玄就站在段穆身边。

或许是顾玄跟段穆两人商量后拍板的？

“不用商量，我意已决，唯有这样，才能彻底挖出所有卧底！咱们才能安心对付外敌！”段穆坚决道。

顾玄又在一旁静静看着。

感知扫去，密密麻麻全是气泡框。

要不是顾玄现在修为强大，还真很难同一时间，注意如此多的信息。

大部分都是无用的。

比如：

【事情办一半，到现在还支棱着，被叫来这里，还要被要求发誓，这都什么事啊！】

【屁股还卡得难受呢，我只想上茅房……】

【妈的，还没听说过，谁加个势力，还得被要求发誓的。】

乱七八糟的都有。

有些偷偷在心里咒骂宗门，他们属于那种不是卧底，但同时对宗门归属感比较低，对段穆的决定很不满。

当然，之前那些还沉得住气的卧底，听到要发誓，总算是慌了。

【该怎么办好？一旦发誓，就绝对要暴露了！】

【如果坚持不发誓，看着也很可疑，一样会暴露。】

类似这样的内容，一下子被顾玄发现许多。

有外门弟子，有内门弟子，也有执事，甚至长老！

顾玄将他们的身份，同样全部记下来。

如此一来，顾玄相信，没有哪个卧底还能沉得住气。

他们的心里活动，都异常丰富，都在心里盘算着破局之法。

而思考破局的想法，全都以气泡框的形式弹了出来，被顾玄看得一清二楚。

“那我就以身作则，第一个发誓。”

段穆说着，就准备发誓。

其余人内心叹气。

不管是不是卧底，他们都不想发誓。

可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已经由不得他们。

宗主都带头了，你不跟着做，不管是不是卧底，就都很可疑了。

而也就在这时。

段穆突然收到顾玄的神念传音。

“师兄，不用发誓了，我已经观察出谁是卧底了。”

段穆疑惑，“观察？怎么观察？”

“我学了一种观相之法，能够通过表情的细微变化，分析出此人的一些心理变化。”

“刚刚说到要每人都发誓时，不少人表情就出现变化，从这些变化中，我能判断出他们是否有问题。”

顾玄胡诌了一个借口，跟段穆说道。

“还有此等厉害手段？”

段穆惊讶。

观相之法，本身并不高级，人的表情会暴露许多信息。

但如果要以此，来判断对方是否卧底，那难度可就高了。

他不知道顾玄是怎么做到的，但想到顾玄是古道先的唯一亲传，那么有点过人手段，也很合理。

也总算是明白，丁恒会暴露，就是被顾玄的观相之法看穿了。

接下来，顾玄将自己刚才看到的卧底信息，全都告知了段穆。

好家伙，整整有数百人之多！

从普通弟子，到内阁长老，全都有！

接下来就简单了，只需对这几百人，进行重点调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