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性从小就好,看过一次的东西就不会忘记。”庄行说,“你跟着我一起练吧,我教你。”
“好。”芸苓点头。
庄行直接以身做示范,让芸苓跟着他一起打。
芸苓的记性不如他,身子也有些僵硬,动作时常有错。
对庄行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坏事,教导芸苓的过程中,他同样能注意到哪些动作和呼吸是容易出错的。
其实当老师,反而让他更快的领悟到暖身诀的诀窍,若是一个人习练,有诸多细微之处,他都需要慢慢修正。
晚霞之中,云烧的火红,田野边的水流声之中,两人的呼吸节奏逐渐趋于一致,芸苓非常认真地向庄行请教。
芸苓的一些疑惑之处,让庄行也发现了自身的问题所在。
打着暖身诀,庄行渐渐发现身子热乎了起来,有细微的汗水从毛孔之中渗透。
这感觉...有一点点熟悉...
很像是以前他喝鱼汤的那次,那回娘亲把老猎人送来的鱼煮成了汤,喝到肚子里,就和现在一样全身都暖洋洋的。
但区别是,当时喝了鱼汤肚子饱饱的,此刻伴随而来的是却是越发明显的饥饿感。
不过打了一小会,他就觉得肚子饿了。
眼看太阳就要落山了,也到了该回家吃饭的时候。
和芸苓约好明日再见后,庄行便挥挥手和她告别,跟着父亲回家。
当晚,庄行大刨了三碗饭。
之后的数日,他便与芸苓约在白鼠洞前相会,一次次习练暖身诀,渐渐地,他发现体内的那股气息愈发清晰,食欲也愈发旺盛。
半月后,这一天的一下午,他搬来三块石头,在白鼠洞前做了一个小灶台,升起了火。
芸苓坐在一旁,拿着小刀,把河鱼开膛破肚,刮去鳞片,穿在了竹篾子上。
这两条河鱼是庄行抓来的,练暖身诀已有些时日,他的动作愈发灵敏,便起了给自己开小灶的心思。
他自己削了一根插鱼的竹叉,今日是第一次尝试插鱼,很顺利就把鱼抓到了。
不过,虽然是他动手抓的鱼,却是芸苓把鱼找到的。
芸苓的五感比庄行更加敏锐,她能察觉到许多庄行察觉不到的细微动静,随着暖身诀的操练,这种差异更加明显。
表现在庄行身上,则是庄行的眼力和身体控制度更强。
个人的差异性,似乎已经逐渐展现出来了。
芸苓把河鱼串起来,在鱼肚子里面塞上一些路边扯的青蒿去腥,架在小灶台上烤
肉香飘入鼻尖,鱼烤好后,庄行把带来的一小撮盐洒下去。
两人坐下来吃烤鱼,芸苓慢条斯理地吃着,庄行则是一点不在意吃相,大口撕扯下鱼肉来。
没什么调味料,只是简单地炙烤,洒上一些盐,味道就很不错了,毕竟平日里难得见荤腥。
只是这草鱼的刺极多,吃了两三口后,他虽然饿,还是只能把速度放缓。
吃到一半,芸苓忽然转过头去,疑惑地看向身后。
“怎么了?”
庄行刚问出口,就看到芸苓身后的泥巴冒出了一个小尖尖,接着一个雪白的脑袋钻出来。
是那只白鼠,它冒出一个小脑袋,吱吱地朝着庄行和芸苓叫了两声。
芸苓眼前一亮,把烤鱼的签子放在小灶台上,蹲下来,伸手去摸白鼠的额头。
白鼠一点不躲,任由她抚摸,表现出亲近的样子来。
“平日不见你,一烤起鱼你就跑来了,怎么,你也想吃鱼肉?”庄行笑了一声。
白鼠摇摇头,吱了一声。
芸苓若有所思地看着白鼠,问道:“你是来找我们帮忙的?”
白鼠这才点头,从泥洞里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