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们欺本宫年少,故意在此污蔑本宫?
如果是这样,那你们可就真有罪了!”
随着刘瑾的诵读,群臣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朱见深皇帝则是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而内阁次辅刘健则是暗自观察着众人的反应,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随后,内阁次辅刘健站了出来,他拱手对太子说:
“太子殿下,老臣听闻刘侍郎所说,当时西厂厂督刘瑾确实有太子殿下的口谕。
口谕中明确提到,办好了有赏,办砸了要掉脑袋。
不知太子殿下可有此事?”
朱佑极眉头一皱,显然没想到刘健会这么说。
他心中暗叫不好,知道这次是真的骑虎难下了。
就在气氛紧张得几乎要凝固时,刑部尚书张蓥开口了:
“回阁老,假传圣旨是死罪无疑。
至于是否要夷三族,那就要看陛下的英明决定了!”
尚书的话音刚落。
西厂厂督刘瑾就吓得连忙跪下求饶。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闯了大祸,如果皇上震怒下来,他恐怕难逃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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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时的刘健却并没有放过刘瑾的意思,他一脸得意地望着张蓥和刘瑾。
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知道这关如果过不去,刘瑾今天很有可能身首异处。
至于朱佑极此时则是左右为难、进退维谷,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知道这次的事件不仅关乎到刘瑾的生死,更关乎到他自己的地位和权力。
成化帝朱见深带着温和的微笑,如同一朵盛开的牡丹,散发着淡淡的贵气。
他眼眸中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一切,他轻声地说:
“朕似乎明白了这其中的奥妙。
昨夜,极儿陪伴朕处理政务至深夜,那份执着和毅力令人动容。
想必正因如此,他今日的精神稍显疲惫,言语之间出了差错。
或许,极儿想表达的是如果刘大中办砸了是官职不保吧?”
朱佑极,身为太子,此刻他轻轻敲了敲自己的额头,仿佛在唤醒有些混沌的思绪。
他嗡嗡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责:
“父皇,是儿臣疏忽,言语不当,请父皇降罪!”
朱见深微微点头,如同一位睿智的长者,在对待犯错的孩子时展现出的宽容与严格并存。
沉声说:“即便你是太子,犯了错也要接受惩罚。
这样才能维护朝廷的公正与法纪。
从今日起,你应当把闲暇时间都用来在文华殿学习,哪里都不要去!”
然而,这番话在兵部右侍郎刘大夏听来,却像是微风拂过湖面,激不起多大的涟漪。
他心中冷笑,暗想:“这真是所谓的惩罚吗?
文华殿,不就是太子日常呆的地方吗?
而且,皇上并没有明确说这次处罚会持续多久,这分明就是在把我们当傻子!”
成化帝的目光转向刘瑾,这位西厂的厂督,他的权力虽大,但在皇帝面前却如同一只温顺的猫。
朱见深淡淡地说:“刘瑾,你虽未犯下假传圣旨的大罪,但你也未能细心察觉到极儿的身体不适。
为了公平起见,朕决定扣除你三月的俸禄,你可有异议?”
刘瑾连忙磕头,如同小鸡啄米一般,连声说:
“奴婢愿意接受惩罚,愿意接受惩罚!”
然而,这一切在刘大夏眼中却是如此的滑稽。
他心中的不满如同滚水般沸腾,但又不能发作。
他暗自苦笑:“这也能算是处罚?
刘瑾身为西厂厂督,掌握着无数人的生死,又怎会真的在乎那区区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