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极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充满了坚定。
见朱佑极如此坚决,三人只好无奈地放弃。
朱佑极再次开口,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期待:
“本宫并非孤身一人。
有你们在,本宫何惧那老三?
若他日后能安心做一个藩王,那便罢了。
但若他执迷不悟,那也别怪本宫不客气了!”
在朱佑极的心中,对于他的弟弟朱佑樘,他确实不忍下手。
而且朱佑樘不是昏君,只是能力平庸和亲近文人罢了,但他的儿子,那位历史上的武宗朱厚照,却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朱厚照在明朝中期亲自上战场,顶着巨大的压力,成为了明朝最后一个亲自上战场的皇帝。
然而,对于朱厚照的死亡,无论是国榷还是明实录,记载都极为模糊。
这不禁让朱佑极想到了土木堡之变。
当年明太宗朱棣五征漠北,兵力都有明确记载,可土木堡之变,却是兵力不详或者不统一。
无论是国榷、明实录,还是那被修改无数次的明史,都对此事记载各不相同。
至于后世网络上流传的五十万大军,在朱佑极看来,这简直是一个笑话。
任何一个有理智的人,都不会相信这种说法,越深入了解史书上的明朝历史,就越明白,明朝文官的自我吹嘘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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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
金黄色的光芒与宫殿的琉璃瓦交相辉映,熠熠生辉。
一名身着华丽宦官服饰的内侍,弓着背,迈着细碎的小步,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大殿。
他低垂着头,跪在光滑的地面上,声音微颤:
“太子爷,午门的羽林卫指挥使万达,有紧急事情询问。
是关于那些闯宫的文人士子,请问该如何处置?”
朱佑极端坐在御座上,眉宇间透露着一丝深沉,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扫过众太监,沉声问道:
“你们觉得,对于这些闯宫的文人士子,应该如何处理?”
众太监相视一眼,神宫监掌印太监刘瑾上前一步,低声说:
“主子,依奴婢之见,这些文人士子都是受孔子之道影响颇深,他们才会被内阁刘健利用。
既然他们如此痴迷于此,对我们来说便没有太大的用处,杀了便是!”
刘瑾出身民间,从小见惯了贪官污吏,所以他的话里带着对文臣的不满,朱佑极不会全信。
朱佑极目光如炬,他看向御马监掌印太监汪直和梁芳,两人微微点头,表示赞同刘瑾的意见。
汪直更是补充道:
“主子,您知道奴婢并不讨厌文人,但那些闯宫的文人士子,大多是京城的落榜举子或是无所事事的酸儒。
他们嘴上尊孔子,实际行为却令人不齿,像这样的人,留着也的确是无用!”
朱佑极深吸一口气,他深知汪直的为人。
这些年来,汪直一直忠诚于他,对于真正有才华的文人如兵部尚书王越等人,汪直都给予了足够的尊重。
这一点,朱佑极心中十分清楚。
他从御案上拿起一份圣旨,缓缓展开,沉声说道:
“其实,本宫的想法与你们相差无几。
这些所谓的粮食蛀虫,本宫也恨之入骨。
但父皇曾经教导过本宫,如今还不是对文人大动干戈的时候。
这份圣旨上写着,将此次闯宫的为首之人分为三等。
一等人:那些组织和鼓动文人士子,主动杀害皇城卫的文人,他们必须受到死刑的惩罚。
二等人:附和组织者,手上有伤皇城卫的,但没有杀人,他们将被禁止参加下次科举。
三等人:只是跟随而来闹事,没有伤害过皇城侍卫的,记下名字备案后,提醒一番便可放走!”
众太监听完朱佑极的话,脸上露出钦佩之色,纷纷拱手称赞:
“陛下英明无比,实乃国家之福!”
朱佑极笑道:“呵呵,父皇的确英明,上次平叛带回来的蒙古人,和蒙古将领,都还没处决。
就把他们跟这批文人放在一起,明日让羽林卫押解到白虎大街,放到刑台上,一并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