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土木堡之变,咱们若是能趁机行动,拿下福建省,如今局面怕是大不相同!”
陈开元摇了摇头,目光深远:
“那次的机会其实并不成熟。
虽然朝廷内乱,但军队力量并未受损,且在福建、江西、湖广等地仍有朝廷军队在平叛。
这里是我们父辈打下的江山,我们不能轻举妄动,要么潜伏待机,要么一击必中!”
能应法师点头赞同:
“陛下深谋远虑,老衲佩服。
不过,既然陛下已有定计,我们不妨进一步商议。”
陈开元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前内阁首辅商辂已开始对太子朱佑极动手。
太子一旦失势,三皇子朱佑樘继位的机会将大增!”
殿内众人相视而笑,刘旦调侃道:
“那个老乌龟首辅。
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吗?
之前还纳闷他怎么这么能忍,现在看来是憋了个大的啊!”
王真将军也笑道:“确实奇怪,之前那狗太子搞商税、下西洋,他们都不管。
怎么现在突然跳出来了?”
众人议论纷纷,大多对文人的犹豫不决表示嘲笑。
陈开元转向能应法师:“法师,你怎么看?”
能应法师微笑道:“诸位将军有所不知,这正是商辂的高明之处。
以商税为例,他收的是谁的税?收的是天下商人的税,得罪的地主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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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商辂劝过了,但没有效果,索性就退到一旁,反正天下人恨的是他朱家皇室。
不过别急这还有幕后黑手呢!”
殿内众人闻言,纷纷陷入沉思。
陈开元眼中闪烁着野心与智慧的光芒,他知道,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
刘旦轻轻摇头,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这幕后黑手,还能有谁?
自然是那些穿梭于街头巷尾,心计比丝绸还要细腻的商人们!”
能应法师双手合十,微微颔首:“刘将军所言极是。
但在这大明王朝,商道如险途,若无强有力的庇护,寸步难行。
而今之商人,多依附于四大势力之下——宦官、外戚、武将、文官。
其中,外戚势力虽少,却财力雄厚,如万家之盛,犹如日月中天,独领风骚。
而武将,自土木堡之变后,势力受挫,犹如折翼之鹰,难再展翅。
如此看来,宦官与文官两大势力,便成为商人们竞相投靠的对象!”
说到此处,能应法师顿了一顿,目光中透露出几分深沉:“商辂此人,颇有心计。
他不阻止商税,反而在其中斡旋。
你们想想,商税收了,他们不但可以中饱私囊,还可以把这锅嫁祸给陛下和太子。
让商人们在失利之余,心生怨恨。
而这怨恨,自然而然地转向了那位位高权重的太子爷。
如此,便有越来越多的商人,被商辂所吸引,成为他的助力。
金钱与人心,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只待一个合适的契机,便可对太子发难!”
陈开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呵,原来这棋盘之上,竟有这般复杂的局势。
这戏,倒是越演越精彩了。最好是他们斗得个两败俱伤。
到时候,我们便可坐收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