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濙点头附和道:“嗯,这点许多阁臣都非常不满,现在于谦已经犯众怒,他却浑然不知。
还在权力的制高点上迷茫。
其实已经半只脚踏进棺材了,哈哈哈!”
两人的笑声在长乐宫外回荡。
他们未曾察觉,在暗处。
一名宫女正小心翼翼地窥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待他们渐行渐渐远。
疾步向长乐宫的方向奔去。
长乐宫中,孙太后正静坐于榻上。
闭目沉思,仿佛与尘世隔绝。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宁静的氛围,她缓缓睁开双眸,见是那名宫女。
脸上露出淡淡的询问之色:“情况如何?”
宫女气喘吁吁,急切地答道:“太后。
奴婢方才在长乐宫外,见王直与胡濙两位尚书窃窃私语,似乎有要事相商!”
孙太后眉头轻皱,示意宫女继续。宫女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长乐宫中的侍卫偷听到。
他们似乎在谋划如何散布景泰帝和皇子的病重消息,企图动摇边镇将领对新帝的忠诚!”
孙继宗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微微颔首,沉声道:“这些文人,总是以为能凭借计谋左右天下大势,却不知真正的力量。
始终掌握在武将们的手中!”
孙显宗在旁冷笑一声,补充道:“他们以为散布些谣言就能动摇大局,简直是异想天开!”
孙太后却摇了摇头,缓缓道:“话虽如此,但他们的计策也并非全无用处。
若真能让边镇将领心生疑虑,对于我们的计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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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忠则在一旁提醒道:“女儿,我们仍需小心谨慎,这些人既然能提出这样的计策。
必然还有后手,我们不可掉以轻心!”
孙太后点头称是,她深知在这场权力的角逐中,每一步都需走得小心翼翼。
稍有不慎,便可能满盘皆输。
《国榷》《明实录》
九月初十一。
乾清宫的庄严与肃穆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端坐于皇位之上的景泰帝朱祁钰。
手中紧握着一封封边镇告急文书。
颤抖的指尖透露出他内心的震惊与不安。
“这……这……这怎么可能?”
失声惊呼,声音中透露出难以置信的绝望。
朝堂上的群臣们面面相觑。
纷纷猜测着究竟发生了何事。
然而,在此时的朝堂上。
兵部尚书于谦和重臣杨洪的权威无人敢质疑,众人皆保持沉默,静待他们的发话。
于谦眉头紧锁,上前一步,沉声问道:
“陛下,究竟发生了何事?”
景泰帝朱祁钰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出边镇的噩耗:“初八之日,鞑靼三万骑兵扣边。
宣府等地遭受重创,八十处驿站、屯堡被毁,一万三千二百八十人沦为俘虏。
六千马匹、两万牛羊被劫掠一空。
而瓦剌三万骑兵亦扣边肆虐,十五处驿站、屯堡被毁,阳和卫失陷,三千马匹、一万牛羊尽失。
更为严重的是。
辽东兀良哈和野人、海西、建州女真亦扣边进犯,由建州女真首领董山和李满柱率领。
四十五处屯堡被毁,两万五千六百人沦为俘虏,八百马匹、两千牛羊被劫。
边境全都乱了,从大同至辽东一代,处处燃起战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哗然。
内阁大臣陈循急切地问道:
“陛下,他们为何扣边?”
景泰帝朱祁钰脸色苍白,声音颤抖地回答道:“他们说,只要正统帝不回京城,他们便会继续扣边进犯,让我大明边镇永无宁日!”
景泰帝朱祁钰此时一脸懵。
这大哥究竟是大明太上皇,还是蒙古天可汗,怎么连异族都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