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并不远,只是走了一百米就到了,奇怪的是门口没有名字,只有一道白色木门,看起来有些厚重。
推开门进去,一阵轻柔音乐传来,这是首很有名的乡村音乐“离家千里”。
内里倒是有小酒吧的样,一张陈旧吧台,吧台旁是几张铁质圆椅,中间有一张圆桌,周围是三张木椅,椅面上是毛茸茸的坐垫,只是看起来颜色暗沉。
吧台里有个男人,应该是老板,这不是老人,而是一个五十多岁的雄壮大汉,看起来是真壮实,就像一个狗熊,满面胡子。
只有两个客人坐在吧台旁,一男一女,看起来也是大概百岁的年龄,却给人的感觉矍铄,目光锐利,似乎在审视着白千道。
“鲍厚,给我的小朋友来一杯花琼酒,还有两份你做的馅饼,他看起来很饿!”
鲍厚就是狗熊男人,没有说话,静静地倒着花琼酒。
“安胡,你外去了一年,在哪里遇到这位年轻人的?”女人问着,她虽然显得老态,眼角已有不少皱纹,却能依稀看出年轻时很美,坐在那里,端着酒杯,姿态优雅。
“镇外遇到的,他叫高勇,是土藏星人,是来这里旅行,我让他住在我的家里。”
安胡笑呵呵坐在圆椅上,看向另一个略显忧郁的老男人,说道:“华德,再次让你失望,我回来了。”
华德淡声道:“我早已经习惯,想要你死,并不容易。”
安胡看了看微有诧异的白千道,笑道:“高勇,华德是我的老情敌,我们年轻时就在追求美丽的安吉拉……”
说至此,他看了看优雅的老女人,说道:“我们都盼着对方死去,可是我们也都在失望,对方的身体还是很棒。”
白千道不好接话,心中好奇,优雅的老女人应该就是安吉拉,这是几十年的情敌,安胡至今孤身一人,那么华德和安吉拉结成夫妻了吗?
安吉拉说道:“安胡,不要当着年轻人的面说这些吧!”
安胡笑道:“我和华德还在痴心等你,希望在我们睡进会腐烂的木头里前,能等到你的同意,选择我还是他!”
安吉拉轻抿一口酒,她喝的不是花琼酒,而是香木酒,酒色橙绿,很好看。
华德阴沉地道:“安胡,你一直是这么心躁,也总是会忘记,你在外面还有好些女人。”
“可是我没与她们结婚,只要安吉拉同意,我会与她迈进向往的婚姻殿堂,至死陪伴她一人。”
此时,鲍厚递过来两杯花琼酒,一杯是给白千道的,很大杯。
白千道看的有些心怵,他的酒量不行啊!
然后,白千道就看到安胡和华德一起举杯碰了一下,很是自然,似乎几十年间都是这样做的,这对老情敌,现在又更加像老朋友。
“来,我的小朋友,我们喝一下。”安胡饮下一大口,又举起杯,欲与白千道碰一下。
白千道举杯与他碰了一下,饮了一口,为难地道:“我的酒量不行,应该喝不了这么多。”
安胡笑道:“没事,喝多了,我会扛着你回去,你应该能看出来,我的身体还很强壮。”
是能看出来,安胡高大健壮,肌肉发达,虽然显着老态,皮肤松弛了许多,若是扳手腕的话,许多年轻壮汉都不定能扳过他。
“你的头发胡子已经白了二十年,服老吧!”华德刺激着他。
“我的心态永远不老,而你永远是这么阴郁,早已没有了年轻的心态。”安胡嘲笑着他。
“我会认清现实,而你还象八十年前一样,不知天高地厚。”
“这就是我保持年轻心态的秘诀,而你永远学不会,脸上的皱纹才会比我多。”
话说,,,.. 版。】
……
安胡和华德斗起了嘴,安吉拉小口抿酒,听着,显得淡然,或许她早已已习惯了。
直到厚重的白门为推开一条缝,传来一道女声:“这是什么门啊!为什么这么重?”
白千道惊讶地看向门口,虽然只是一条缝,还是可以看出来,门口的女人是吕忆双,她怎么会找到了这里?
“你还不过来帮我?”吕忆双喊道。
白千道赶紧过去,打开了门,笑道:“你不应该推不开。”
“我就是要你给我开门,不想做吗?”
“不是,不是,就算是在千里之外,我也要飞来为你打开这道门,不能让它隔绝了我们的爱!”
“嬉皮笑脸……”吕忆双一笑,旋即又冷脸,走了进去。
依然戴着口罩的她,坐在原先他坐的位子上,然后扯开了口罩,直接开吃鲍厚才递过来的馅饼,还喝了一口花琼酒。
安胡讶异地看着她,鲍厚也看着她发呆,显然他们认出了她。
华德和安吉拉面色平淡,颇有兴趣地看着她,还有走过来的白千道。
“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馅饼,喝过的最好的花琼酒,太棒了!”吕忆双咕噜咕噜喝下大杯花琼酒,喊道。
“哈哈!虽然鲍厚是个粗汉子,但是他做的馅饼和酿的花琼酒是最好的。”安胡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