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地下室中,沙口尽情的享用着那些风味独特的小点心
触手熟练的打开笼子,从里面抓出一只长满疥疮的兔子,啃食着兔头,然后将笼子关上
它慢慢的咬碎骨头,细舌钻进骨头之中舔舐着油腻的骨髓,然后是血液,皮肉,脂肪。
进食的血口一刻不停,差不多吃掉了地下室半数邪物。
虽然这些东西怎么咬都不会叫唤,虐杀起来都没什么意思,失去了很多狩猎的乐趣
地下室的大门在此时打开,沉重的脚步踏过腐朽的木板,派克黑着老脸便进来了
“小逼崽子,老子让你进来清理一下出逃的实验品,结果你还给我把笼子里的也抓出来吃了!”
派克抓起沙口的头骨,一把扔飞出去
“吃爽了是吧?拱出去!”
被粗暴的扔出地下室,并没有影响沙口进食的想法,它甚至还是不愿意放弃嘴里的兔子,一刻不停的咀嚼着
它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用触手从体内拉出一大块半消化的兔肉,打开了后院的门,从房子里爬了出去。
“呃…我看看…妈的蠢狗!吃掉了那么多!”
派克心疼的看着笼中所剩无几的实验品,担心自己的笔记本可能是要报废
派克观察着那些畸形生物的变化,它们无一例外,基本上不怎么再活动,眼中充满了呆滞,眼球之中似乎又装满了无数细小的眼睛,齐刷刷的紧盯着派克
派克凝视着它们,邪魔的表皮之下涌动着它们的躯体,它们即将死去,另一种产物即将新生
如同吸满氧气的肺猛然被一脚踩爆一样,里面的东西就这样被“炸”了出来
派克的铁手一把抓起那个东西将其捏死,尽管他并不知道这个东西有没有概念上的死亡,但最起码是限制住了它的行动
这个由各种恐惧凝聚起来的概念体,有着昆虫多重特征,几只外突的爪状前肢闪着金属光泽,将铁手刮擦出令人牙酸的噪音
但根据它的形状变化来看,它似乎是软体的。
它向派克传递着某种东西,派克心中突然有种莫名的升起,焦躁不安,他的皮肤之下沉睡的东西似乎又一次醒了过来
那种数以万计的蜈蚣在皮下爬行的感觉又来了。
派克迅速将那坨抽象的玩意装瓶,拧紧盖子保证这些东西不会跑出来
他现在很头疼,物理意义上的头疼
派克的眼球之中那无数的复眼被体内重新流窜的虚空能量压制了回去,头疼欲裂的感觉终于是下降了一点
“只是一小瓶……几毫升的量便差点让我变成祂的玩偶…”
派克畏惧着这股力量,但同时也期望着能将它彻底掌控
他已不满足于虚空这单一的能力,他至少要确保虚空的力量失效之后有其它的后手
而噩梦与恐惧的力量,会成为他对抗切瑞的一大利器
它们渴望着痛苦与恐惧,且具有极强的重塑性,从污秽的肉体之中繁衍出另外一种东西
【噩梦爬虫】
“所以……我要怎么才能把你这小东西给重新塞回我的书里去?”
但时间似乎并不想留给他思考的机会,旁边笼子里的邪物们开始躁动起来
新一轮的破茧要开始了
………
花了些功夫
派克将那些小东西全部囚禁在瓶子里,然后思考着这些抽象玩意到底有哪是不一样的
首先……看形体…
………
看个蛋,没一个是跟固体沾的着边的
观察它们的特征…已经没有什么看的必要了,全都是黑乎乎一片,外加一大堆不知所谓的攻击性器官
那么实在不行再看看它们的行为逻辑……
这玩意甚至连脑子都没有,哪来的逻辑思维…
派克似乎是彻底麻了,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是常人能想明白的
于是他便不再操心这些超脱实际的东西,他从口袋里掏出飞甲虫的残片,思考着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将它再次带回现实
至少也该让它重新发挥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