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说出小偷是段文,想必在场的人是没有人会信服的,说不定自己还会被讨一顿骂,说自己瞎诬蔑人。
段建国见宋春花迟迟不说出来,于是赶紧催促道,“春花啊,你赶紧说说看是谁吧,我已经打算好要向对方拼命了,还是你只知道小偷的外貌,那也没事,我认识的人很多,托我那些朋友一个个找也没事。”
姜藏月看出了宋春花的窘迫,于是主动站了出来回答道,“小偷便是段文,段家的段,文化的文。”
此话一出,全场一片安静。
段志鹏有些不可置信道,“小偷竟然也叫段文!跟我大堂哥的名字一模一样。”
姜藏月深吸一口气,再次说道,“小偷便是你那一直信任的大堂哥。”
段志鹏一时之间愣在原地,这句话像一记狠锤似的,深深地敲打着段志鹏的脑袋里,他呢喃道,“这怎么可能?”
视自己如亲弟弟般的大哥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段志鹏第一想法就是姜藏月她们调查错了,结果不应该是这样的。
黄慧花也是发疯般的大叫道,“你们一家子人真是够了,诬蔑我不够,还想来诬蔑我儿子!我告诉你们,我儿子可是在城市里有自己的工作,根本就不稀罕会偷什么份子钱,城里工作你们知道一个月有多少钱吗?他是要脸要面的,怎么可能偷你们的钱。犯不上呀,他要缺钱和我说就是了,他用得着偷钱吗?再说了我儿子那么乖,怎么会偷钱!!!”
黄慧花越说越委屈,甚至还“呜呜呜呜”地哽咽起来,“我要等建军回来,我要控告你们一大家子人,欺负我还不够,还想来欺负我儿子,呜呜呜呜建军。”
段建军是黄慧花的老公,今天他有事出去忙活了,打算晚上回来再吃宴席。
段建国看着黄慧花在那边哭有些手足无措,“这……慧花妹子,你别哭啊,或许这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孙雅莉有点受不了黄慧花这么哭哭啼啼的样子,不耐烦道,“哭什么哭。就算是段文拿的,要回来就是了,也不至于咱们个人家还找派出所什么的。”
黄慧花更加委屈了,她坐在地上大哭道,“呜呜呜呜,你们都欺负我!还欺负我儿子!我跟你们说,我儿子行得正坐得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偷东西的行为。”
姜藏月摇摇头说道,“刚开始我也是不信,但是很多人证物证都指向了段文。”
“婶婶,你和妈妈在房间里数份子钱时,段文就有上二楼,而我在三楼却没有看见段文的身影,想来他在二楼停留了许久。而他出来时,被人看到过拿着绿色碎花袋子,那袋子应该是你们用来装钱的袋子,而现在宴席上找不到段文的人影……”
姜藏月说到这里也没再说下去,而宋春花还补充道,“你们若是不信,就下去问问来吃饭的父老乡亲,他们都可以作证。”
黄慧花呆愣一瞬,当即就骂骂咧咧道,“不可能,我的儿子不可能会偷钱!我宁愿是我偷钱,也不愿意我儿子背上偷钱的污名!一定是搞错了,一定是!”
黄慧花立马下楼,期间还好几次差点崴到脚。
段志鹏立马上前,“婶婶,你小心点。”
而段建国在一旁还是有点难以置信的询问姜藏月道,“藏月,你刚才说的可当真,真是段文那小子偷的份子钱?”
姜藏月苦笑道,“虽然不能百分百确认是段文,但很多人都看到了,或许这其中是有什么误会吧,这要等找到段文才知道。”
孙雅莉在一旁撇了撇嘴,骂骂咧咧道,“真是自己什么德行就生了个什么德行的儿子。”
不过一会儿,姜藏月等人也下了楼。
一下楼就能看到黄慧花在抓着刘叔的手臂问道,“我儿子段文怎么可能会偷份子钱?怎么可能,会不会是你们看错了,怎么可能?!!”
刘叔无奈的摇摇头,“慧花,这是有人看到的事实,而且确实很多证据都指向了你儿子。”
黄慧花的情绪激动起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刘叔连忙安抚黄慧花的情绪,“慧花,你冷静一下,你先冷静一下!或许段文拿走这笔份子钱是有什么事急用,我们都相信段文是个好孩子,不会拿着这笔钱胡来的,最后肯定会还给小姜他们小两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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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慧花哭的不能自己,“呜呜呜呜,我宁愿是自己背上这偷钱的骂名,也不愿意我儿子沾上一点不好。”
宋春花在一旁看着复杂,虽然黄慧花的人品不好,但不妨碍,她是一个好母亲,一个全心全意都在为儿子着想的人。
孙雅莉还在那边说凉话,“啧啧啧,母亲倒是没偷钱,这反倒成了儿子偷钱,我看要不你就替段文把钱给还了吧。”
段建国“唉”了一声,用手肘顶了顶孙雅莉,“你少说几句吧你,净说些难听的话。”
孙雅莉反驳道,“我怎么了?难道我说的这些不是事实吗?就行他偷了钱,还不让我说不成?”
黄慧花听见孙雅莉这番话,气得大喊道,“我儿子绝对是有什么苦衷,他不会无缘无故就偷钱的!”
宋春花说道,“想知道你儿子有没有苦衷很简单,我们得先找到你儿子才行。”
宋春花一语道破其中的关键,黄慧花立马有了力气,像是找到了方向似的,强撑着站起来,“对,对,我要先找到段文,找到他。”
站了起来后,黄慧花开始有些迷茫了。
可是,该去哪里找段文呢?
这也是姜藏月等人不知该如何下手的原因,找人?该往哪里找呢?
直到有一道声音响起,替姜藏月等人解开了疑惑。
“去城市里找。”
人群中让开了一条路,刘村长从立马拄着拐杖慢慢走了出来,他叹了口气,再次重复道,“你们要找段文,恐怕只有去城里面找。”
随后,刘村长说起了理由,“我有一位在乡镇交通枢纽站里工作的老乡给我打电话过来,你们吵架的功夫,段文已经骑自行车到了镇上,并且乘坐着最后一班大巴车去往了铜城,你们要是想赶过去,恐怕只能乘坐明天一早的大巴车。”
铜城?
黄慧花眼前一亮,大声道,“铜城!这是我儿子上班的城市,我,我这还有我儿子在铜城里租房的具体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