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潇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上面画着胡晓雯看不懂的符文,他背对着门口众人,侧对着胡晓雯和耿正亮,嘴里念动咒语,手拿符纸在清水的头上转圈,然后又绕着他的身体转了一圈回到脖子上。
符纸无风自燃,张潇手一松,符纸竟然不见了,然后看到清水那光裸着的上身上面开始出现丝丝黑气,很快这些黑丝竟然汇聚在他的脖颈处,上面显现出一双青黑色的大手。
大手比正常人的手要大一圈,是掐在清水的脖子上姿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杀害清水的凶手。
“这,这也太神奇了吧?”耿正亮惊讶的嘴巴张得老大,结结巴巴的靠近了些观察。
“我们用了各种设备和方法都没有找到痕迹,你这一下子就给验出来了,太厉害了!道门张家果然厉害,不愧是驱鬼辟邪的行家啊!”
这番话说完,站在门口的金元钧脸色有点儿难看,他知道道门张家有这种绝技,可以验出阴灵伤人的方法,昨天大意了,应该直接将他撕碎了的,尸首都没了,看你能验出什么东西?
他心中恨意和后悔涌上心头,看到耿队长拿张潇这么推崇,他才是玄门委会会的会长,一把手,凭什么不夸我,反而夸一个臭小子!
他眼神阴森森的盯着张潇,忽然发现有一道神光落在自己身上,他追着目光过去,原来的是胡晓雯。
他立马带上微笑,走过来言不由衷的夸道:“张贤侄果然得了张副会长的真传啊,据说这用‘显阴咒’的绝技只传给张家后人,而张贤侄身体不大好,可得好好保重啊,这要是失传了,绝对是玄门的一大损失啊!啊,呵呵呵......”
明着夸奖,实际上是在说张潇短命,万一死了这个绝技就消失了,耿正亮不知道其中的关联,所以很是珍惜的看着张潇。
“张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呢?”耿正亮好奇的看着这个印迹,没有在意金元钧那句阴阳怪气的话问道。
“我用的是张家的显阴咒,如果死者生前曾经跟阴灵接触过,我施法之后,他的身体表面就会显出阴灵接触的痕迹。清水和尚应该是被阴灵掐住过脖子,结合他的脖子骨头断折,这应该是致命伤,所以,清水应该是被阴灵害死的!普通的仪器和手段查不到线索就能说的通了!”张潇耐心的解释着。
胡晓雯走过来也观察了一番,然后又赶忙移开视线,看着金会长冷冷道:“金会长,我看你面色很是忧愁,是在为自己这么大的寺庙里一次又一次出现阴灵伤人的事情而内疚吗?那你确实应该内疚,天天帮别人抓鬼驱魔,结果自己的大本营被人偷了,真是有点儿丢人啊!”
金元钧脸色再也维持不住笑意了,脸色黑了下来。
“雯儿说的不错,金会长,按说龙吟寺是阴灵害怕的地方,一般的阴灵根本就不敢靠近这里,能驱赶阴灵违背天性,也要出来害人,这个人的法力肯定很强,金会长,你说,寺庙里除了你以外,还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吗?嗯?”
张潇直接将怀疑的话说出了口,惊得金元钧一愣。
耿正亮正招呼痕检和法医重新过来取证,听到这话,他眼神看向了金元钧。
金元钧一看自己真的被怀疑上了,急忙强装笑意的说道:“开什么玩笑?龙吟寺是京市第一古寺,引来一些东西虽然不多,也不是没有,因为偶尔出现的阴灵就怀疑我是不是太草率了点儿?而且你张潇驱鬼的本事应该不在我之下吧,难道你也有嫌疑?”
张潇听完没有生气,反而点了点头,“金会长说的有道理!”
“是吧?这就是意外......”金元钧以为他这是认同自己的观点,心里稍安了点儿。
“为了证明咱们得清白,我把所有的到家符纸全部交给耿队长保管,金会长,你也把锁邪符交给耿队长保管吧,否则我很难不怀疑,这件事情就是您做的!”
“凭什么?你血口喷人!”金元钧暴怒了起来,他身材高大魁梧,一直维持的平易近人的形象瞬间土崩瓦解了。
耿正亮作为老刑警,本来以为他们是在讨论可行性而已,这一下子面容严肃了起来。
金元钧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也不想装了,他指着张潇跟耿正亮说道:“耿队长,我这么多年为老百姓鞠躬尽瘁,兢兢业业,他一个从来没有为玄门委员会做过任何贡献的人,凭什么要求我自证清白?真是岂有此理,请恕金某不能再协助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