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豆和地瓜他们哭的涕泗横流,一边往灵堂的火盆里扔黄表纸,一边嘴里自顾自的说话。
“掌门爷爷,你怎么走的这么突然啊?呜呜呜......我这次花钱花的有点儿多,不过我给你也带了你最爱吃的烧鸡了,你别生气啊,我以后不这么乱花钱了,你说让我们别糟践粮食,要省着点儿过日子,我这刚吃了一次大餐你就没了,是不是徒儿犯了戒了,老天惩罚你了?呜呜呜.....”
一个瘦大婶咂吧着嘴站在灵堂后面,看着哭的痛不欲生的一众小道士,心里竟然感觉到一丝欣慰。
胡晓雯走过来,端着一碗白菜炖豆腐的菜和两个大白馒头。
“张阿姨,您饿了吧?喊你去后面斋堂吃饭你不去,非要在这里看着,难道有人要偷掌门爷爷的骨灰?”
张意撅了噘嘴,看着她端过来的饭菜,又看了看灵堂前面供奉的那只大烧鸡,色泽金黄,看着就好吃。
“乖孙媳......晓雯啊,你说我吃自己的祭品有问题吗?”
胡晓雯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过去,嘴角抽了抽,她无语的说道:“我没有问题,但是你要敢吃了他们给爷爷您的祭品,估计问题不小!”
张意觉得有道理,这帮小子看着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瞧瞧现在,一个个心痛的不得了的样子。
嗯,没有白疼他们啊!有孝心!
“唉,算了,我还是跟你去斋房吃吧,潇儿他们守在这里就行了,别把这里弄脏了。”
“好!”
胡晓雯端着饭菜,和张意一起走了出去。
张意的“遗体”是半夜时分到的清云观,因为事发突然,好多东西都没有准备,张潇打了几个电话,很快棺材和所有东西都送上了山。
一切迅速而井井有条的归置完全,张潇和一众弟子守在了灵堂前,张意易容成的老婶子“张婶”也感念张老多年前的帮助,非要守在这里,大家都沉浸在悲痛的情绪里,对她的真情实意反而多了几分好感。
清云观提前告诉了其他门派的人,谢绝吊唁,所以大部分跟清云观不太和睦的门派就真的没有来。
第二天一早,好多仰慕张意品行的门派,照样来了道观,祭拜一番之后,知道清云观生活比较拮据,多多少少都奉上了一笔礼金,连斋饭都没有吃,很快就离开了。
大早上吃完斋饭,张潇和胡晓雯在灵堂里跪着,一切都很正常,没有人来捣乱,密切关注饮食里有没有人动手脚的黄伯伯刚悄悄耳语了几句,就转身又回了膳堂。
“张潇,你没事吧?”胡晓雯关心的问道。
今天是阴历七月初七了,张潇的二十五岁生日当天,那个红色的心头血石头融入了自己的体内,张潇被貔貅血救醒之后,一直都没人知道,今天或者过了今天会有什么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