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冷笑,“你若没有梁文秀的卖身契,便是略卖人口,当处流行三千里!”
李大强没有同梁金宇签什么卖身契,他顿时慌了,“我妹夫是永宁侯府的少爷,你敢诬陷我!”
白悠悠拿着齐悦画好的画像走到他面前,将画像摊开,“你妹夫可是他?”
白穆林与白洛川两个娘生的,相貌天差地别。
李大强指着画像中的人叫唤道:“就是他,这就是我妹夫白洛川,他可是永宁侯府的二少爷!”
那圆脸女子捏着帕子,看着画中人,一脸娇羞,“不错,他便是妾的夫君。”
白悠悠嗤笑,“这人可不是我二哥白洛川,而是我大哥白穆林,二位竟是连自己的夫君和妹夫名讳都不知?”
“怎么可能?!”
李大强与他妹妹李连华二人同时惊叫出声。
白悠悠收了画像,笑着看着他们,“我大哥白穆林,他也是侯府少爷,这点没假。不过二位以后可别叫错了名字,让人误会。”
李连华瞪大了眸子,呐呐道:“夫君怎么会骗我?是他亲口告诉我他叫白洛川的。”
“你若不信,亲自上门去找我大哥问问,见到人,一切不就知道了。”
白悠悠戏谑地打量了她一眼,“我大哥过了年便要同薛家说亲,你说我大哥是你夫君,你莫不是我大哥养在外的外室?”
李连华被她清凌凌的眸子盯着,面色涨得通红。
她跟着白洛川,不,是白穆林时,便知道自己是个外室。
白穆林说了,等他娶了正妻,便抬她入府做贵妾。
可现在......她的身份公之于众,只会令人唾弃不耻。
门外看戏的百姓顿时一片哗然,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我们没听错吧?这永宁侯府的大少爷用二少爷的名讳在外头养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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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用弟弟的名字养外室,这可真是个稀罕事。”
“可不是么,老头子活了这么大岁数,也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事。”
“啧啧啧......”
门外唏嘘打趣声一片。
梁金宇一身酒气被捕快带了过来,看见地上躺着跪着的人时,酒顿时醒了一半。
梁秀才看见他,目眦欲裂,拖着断腿猛地弹起朝着他扑了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文秀死了!她被你害死了!!”他双目猩红,愤怒地嘶吼:“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就是不放过我们?!!”
李大强跪在地上,看见梁金宇,他欣喜地笑了起来,“梁金宇,你闺女是你自己说要抵给我做小妾的,可不是我强买的,是吧?”
“我是说将她给你做妾室,可也没让你害死她啊!”
梁金宇对上京兆尹冷冽的视线,身子猛地一抖,双膝发软直接跪在地上。
“大人,我女儿死的冤枉,还请大人为我女儿做主啊!!”
他哭的凄惨,好似梁文秀不是被他推入火坑中一样。
地上瘫坐着的梁秀才低垂着头,只静静看着冰冷躺在地上,已经成了死人的妹妹。
冻死的——
害他的禽兽受不到处罚,那个人渣亲爹他也没有任何办法,稍稍忤逆,便为不孝。
他绝望地耷拉着肩膀,深深的无力感像是滔天骇浪将他整个人都淹没。
不知何时,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