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永安侯站在窗前,看着下面最中央的一张赌桌,拧着眉头。
陈管事昨日被京兆尹的人给抓了,连同白家那个小子也以诈欺之罪给逮了进去。
他正为这事恼火呢,赌坊的人就来请,说是镇国公的外孙女来了赌坊。
“这小丫头,跑这来捣什么乱?”
楼梯‘咚咚咚’的响起,没过几个呼吸,萧庄家一脸为难地走了过来。
“侯爷,那白家小姐张口就要借十万两银子,您看这银子借还是不借?”
“十万两?”
永安侯眉心的川字纹路更深了些。
这小丫头想干嘛?
想在他这赢十万两回去给她二哥抵债?
“哼,那丫头在这输了多少了?”
萧庄家伸出一根手指,“足足一千两。”
“这是输红眼了呢。”
永安侯嗤笑了一声。
像这样的赌徒他见得多了,小丫头年纪轻轻不知人间险恶,以为他赌坊的银子是那么好拿的吗?
“属下瞧见她输的手都在抖。”
“还以为她多大的胆量呢,怕不是将自己的私房银子都拿出来了。”
白悠悠的性子永安侯以前也听自家夫人提及过,是个蠢笨的。
他站在窗前,眼睛朝着楼下望了一眼,心思一动,心中立马有了个好主意。
白洛川借银子是圈套,可这丫头是自己主动送上门的,镇国公府之人这回总怨不着他了吧?
他自得一笑,转身之际同萧庄家说道:“按照规矩,将银子借给她。”
“是。”
萧庄家也高兴不已。
这笔银子借出去,再由他赢回来,这一进一出,他可是能得两千两的抽成。
“真希望这小丫头日后多来几次才好啊!”
他激动地搓着手,去到账房那拿了银票,又拿了一份借条。
白悠悠见他手拿的东西,没有太多意外。
毕竟,送上门的小肥羊,不宰白不宰。
“姑娘,签了字,按了手印,这银票就是你的了。”
萧庄家笑眯眯的将银票和欠条放在她面前,一旁的小厮拿来笔墨和红泥。
白悠悠拿起欠条看了一遍,与白洛川那张一模一样。
她没做犹豫,拿起毛笔沾了墨汁,写下自己的大名,等墨干了之后,又摁了手印。
萧庄家接过她签好的欠条,看着什么歪歪扭扭的三个字,有些不忍直视。
这姑娘,长得挺漂亮,这字——
也太丑了些。
不过不影响收钱就行,萧庄家笑呵呵叠好,收入怀中。
“姑娘,这次准备玩多大的?”
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将她面前的那堆银票再收入囊中了!
白悠悠看向一旁戴着面具的闲王,用眼神询问。
闲王未语,只给了她一个眼神。
白悠悠像是做出某种重大决定一般,重重呼出一口气,将面前的银票往前一推,霸气道:“小打小闹玩的没劲,不如玩把大的!”
“这可是十万两,你当真要一把定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