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真摇定离手,直接又靠回了椅背上。
“输定了啊这小公子。”
“高低立现,这还用说么。”
“啧啧啧,十万两啊,就这么一把没了!”
白悠悠后背的中衣已经被汗水浸湿。
听着众人的嘲笑,她都怀疑闲王这货是不是看庄家摇出了一点,干脆自暴自弃直接摆烂。
十万两啊!
虽然他说输了算他的,但那也是从她手里过出去的银子啊!
“当真不用再摇两下?”
陆怀真面具下的两只眼睛斜了过来,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她。
“行行行,你是大爷。”
白悠悠干脆也摆烂,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抬手去掀桌上的骰盅。
萧庄家双手环胸,一直笑眯眯的脸上,在骰盅掀开的那一刻瞬间惨白一片。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另一边,从赌坊回去的永安侯命人备了一份薄礼,带着手下人大张旗鼓的去了永宁侯府。
白燕朗不在府中,接待的是永宁侯。
永安与永宁,一字之差,老一辈也都是同先皇打江山的功臣。
“快快里面请。”
白擎宇客气的将人迎进门,又吩咐下人上茶。
永安侯与他客套了几句,便拿出一张欠条放在桌面上。
他笑着道:“之前听下人禀告,说白兄去我府上拜访,府中下人不知礼数,竟未迎白兄入门以礼相待。这些日子忙于公务,一时抽不开身,今日特地上门来给白兄道歉了。”
“永安侯客气了。”
白擎宇在看见桌面上的欠条时,脸上笑容有些勉强。
本来还有两日二房就能分出去,现在又泡汤。
“这欠条一事我也是今日才得知,要不是京兆尹徐大人上门告知,我竟还不晓得手下人背着我做出这等事来!”
永安侯一脸歉意地说:“此事是我的疏忽,还烦请白兄将这个欠条交于令弟,替我转达歉意。”
白擎宇收了欠条,唇角带着虚假的笑,“既是误会,说开便好。”
“手中尚有公务还未处理,就不打扰了,告辞!”
永安侯也没得兴致与白擎宇扯客套话,还未等丫鬟泡好茶水端上来,他便带着人出了永宁侯府的大门。
“你们都回去,将刚刚之事宣扬出去,务必今日传到镇国公府之人的耳朵里。”
交代了手下人一句,他上了马车,直接去了城北的赌坊。
他到时,白悠悠已经离开。
萧庄家双腿发软,看见永安侯,‘噗通’一下跪倒在他面前。
“主子,属下罪该万死!”
永安侯看他这副鬼样子,心中一个咯噔,“那小丫头呢?”
“她、她拿了十万两银子走了。”
“你输了?!”
永安侯瞪着一双牛眼,用一种极其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他,“你竟输给了一个小丫头片子?!”
他刚刚将欠条送去永宁侯府,现在来跟他说那小丫头不仅没输掉那十万两银子,还拿回了欠条,带走了他十万两!
这他么——
筹划谋算了那么久,不仅竹篮打水一场空,还亏了十万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