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再傻也知道十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自己闺女一夜之间根本就没有办法拿出来。
她吞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问道:“可别是借的印子钱吧?”
“不是。”白悠悠摇了摇头,“这银子是我从老张赌坊赢回来的。”
“什么?!”
陆氏吓得当场失声尖叫,她缓过神来,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娘,这事不是什么秘密。只是这银子存放您这,要是爹他们找你拿银子,你可千万别给出去了。”
自己的院子没几个人,她怕跟上次一样遭了窃贼,唯有放陆氏这安全一些。
“你放心,你爹休想从我这拿到一个子!”
陆氏拍着胸脯保证,继而又惊讶地问道:“你先前跟我说出去发财,就是去赌坊赌钱?”
“二哥的银子输在赌坊,那自然是从赌坊赢回来了。”
白悠悠原本就是想用赢来的十万两银子抵债,但没想到永安侯居然会亲自把欠条给送来。
唉,平白得了一场泼天富贵!
“我儿就是厉害!”
陆氏大大咧咧的也没问自己闺女为何能赢这么多银子,只朝她竖了个大拇指。
夜幕早已降临,白悠悠困得不行,同陆氏说了几句便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白燕朗得了欠条,高高兴兴去了乔姨娘那。
“明儿个就去京兆尹,既然欠条的事不作数,那诈欺之罪便不能成立。”
乔姨娘喜上眉梢,她走到白燕朗身后,皙白的手指搭在他的肩上,慢慢按压起来。
“那明日咱们一起去接慕辰出来。”
白燕朗舒服地眯起眼睛,“他回不了侯府,你将他平日惯用的东西都整理出来,明日送去乔家,日后就养在乔家了。”
乔姨娘的手一顿,她试探着问道:“既然二少爷的事已经解决,能不能......将慕辰的名字再添上族谱?”
“此事从长计议,你给我收了你的心思!”
小主,
白燕朗睁开眼,拂去肩上的手,脸色陡然冷了下来,“做出这等事,能让他出京兆尹地牢都是镇国公府之人仁慈,现在你还想让他重回侯府,你真当镇国公府之人都是泥人?”
泥人尚且有三分脾气呢!
妇道人家,就是想的理所当然。
乔姨娘悻悻地扯着笑脸,娇软的身体贴上他的后背,嗲着声音娇娇柔柔地道:“是妾身贪心了,夫君莫要动气。”
“以后该你的少不了,不该的,你也别贪念。”
见乔姨娘服软,白燕朗的态度也缓和下来,“以往就是坏了规矩,叫你们母子生了贪心,才会有今日之祸。”
“妾身知错。”
“往后你们都安分守己,等以后分了家,我再想办法将他接回来。”
“嗯,都听夫君的。”
乔姨娘小手从肩上慢慢下移,白燕朗一把抓住她作乱的手,将人拉入怀里。
春宵一刻,正值浓情蜜意时,李贺焦急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
“主子,不好了!”
白燕朗刚提枪上阵,被他这一嗓子吓得一哆嗦。
她推开像是水蛇扒着他的乔姨娘,赶紧穿上衣服打开门走了出去。
“发生什么事了?”
李贺性子沉稳,若无急事定然不会莽撞地冲进院子,白燕朗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主子,京兆尹徐大人派人来传话,说三少爷在狱中与人打斗,被人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