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只看了一眼,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此地不宜看诊,还请换个私密之处。”
“翠竹,去找人抬两个软轿来。”
陆氏焦急地直跺脚,“大夫,我闺女跟嬷嬷身上的伤,可能不留疤啊?”
大夫只看了一眼杨麽麽,又看了一下白悠悠的腿,“嬷嬷不行,这位姑娘的老夫尽力,但不能保证。”
“娘,伤在腿上而已,留疤也不碍事。”
白悠悠倒是不太在意。
反正没伤到脸上,腿上留疤旁人又看不到,不影响形象。
就是杨麽麽.......
她喉咙一哽,祈求地看着大夫,“大夫,有什么好药你只管给麽嬷用,银子不是问题。”
“小姐,老奴一把年纪了,留疤也无妨,没必要浪费银钱。”
杨麽麽脸色惨白一片,听到白悠悠这么说,她心中充斥着满满的暖意。
提到银子,白擎宇神色有些怪异地看着白悠悠,“今日外面有传,说你前两日在老张赌坊赢了十万两银子?”
刚听到时,他还当个笑话听。
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哪里来的能耐能从赌坊赢钱,少送一些都是菩萨保佑了。
现在听她这般大的口气,他感觉似乎真了三分。
白燕朗更是惊得瞪大了眸子,“你从老张赌坊赢了十万两银子?!”
这几日为了老三的事,他心力交瘁,根本就没心思管外界的那些传言。
十万两银子,那可是比他分家得的还要多!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白悠悠冷漠地扫视了他一眼,“我不过一个闺阁小姐,又岂会有那般本事能从赌坊里带出银子。那十万两是别人赢的,我也不过是陪着瞧了一场热闹而已。”
“传言说是你与一个年轻男子,那年轻男子是......”
白擎宇将信将疑。
他听到的并未是外界传言,其实是永安侯告诉他的。
但白悠悠一个胸无点墨之人,若说她有高超的赌术决然不能可能,说不定银子真是那个男子拿去了。
白悠悠脸不红心不跳的随口胡诌,“不过就是闲逛时遇到的一个江湖人,姓甚名谁,我也不知。”
白燕朗一听说银子不是白悠悠赢的,眼里的光亮陡然熄灭了下去。
他板着脸训斥道:“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往赌场跑,像什么样!”
“小孩子难免有贪玩的心思,你好好说就是,凶什么凶!”
白燕朗训斥白悠悠,陆振国第一个跳了出来,他的声音比白燕朗的更高上五分,震得白燕朗耳膜发聩。
他揉着耳朵,甚是委屈,“姑娘家去赌坊,于她名声不好,我就说一句而已。”
“哼,说一句?”陆振国很是瞧不上他这副窝囊样,冷哼一声,“你也不看看刚刚自己那副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