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那日。
白悠悠无比庆幸自己那日提了让陆氏去开小厨房,不然这毒真就下到她身上了。
乔姨娘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双手死死攥着,长长的指甲镶嵌到肉里,剧烈的疼痛才让她不至于失态。
徐大人注意到她那瞬间的惊愕,清冷的眼底掠过一道讥讽之色。
这就叫害人不成终害己。
他抬眸盯着许妈妈,“绿梅说,今日午时的那碗银耳汤是你单独给她的?”
“这碗银耳汤本是熬了给老夫人的,奴婢怜惜乔姨娘与奴婢一般,年纪轻轻就经历丧子之痛,便匀了一碗出来给了乔姨娘。”
许妈妈说完,抬袖抹了一下眼睛。
绿梅站在边角,小心翼翼道:“奴婢每次去厨房拿饭,许妈妈都会给奴婢一碗补汤。”
徐凌云斜了许妈妈一眼,“除了许妈妈,这些饭食,可还有经过其他人之手?”
厨房的大管事笑着道:“府中姨娘的饭食每日都是一样的,厨子做好之后,便装成盘放在案板上。不像是主子们的,会立个牌子,各房各人单独分出来。”
徐大人朝着孙远使了一个眼神,孙远会意,立即带着人去到许妈妈住的地方。
乔姨娘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她此刻心中一点都不慌,在给春柳下毒时,她便偷偷让人将那包毒药放在许妈妈的房中。
许妈妈是她那个好姑母的人,此次,她就要看看她那个好姑母该如何破局!
孙远没多久便带着人回来,手中还拿着一个白色纸包。
“大人,您看。”
徐凌云接过,走到庞太医面前,“庞太医,还请您老看看这是什么。”
庞太医没看,只低头,在他手中纸包前耸了耸鼻子,登时脸色一变,抬手将他的推远了些。
“这是阳毒。”
徐大人神色一凛,指着许妈妈道:“将她给本官押下!”
许妈妈被官差擒着双臂押着跪在地上,脸上露出惊慌之色,“大人,您是不是弄错了,奴婢什么都没做啊!”
“这是从你房中搜出来的毒药,”徐凌云将毒药包丢在她面前,“春柳所食的银耳汤中便含有此毒,你作何解释!”
“不可能,这毒药不是奴婢的!”
许妈妈看着地上的黄色纸包,拼命地摇着头。
她给乔姨娘下的药明明还在厨房,怎么可能会从她的房间里搜出来呢,这分明就是栽赃陷害!
厨房的大管事也被这一幕给吓了一大跳。
厨房之事本由他统管,但前些日子,李氏话里话外让他监管不必严谨,他便偷了懒,将事情都交给了许妈妈,自己则是同府里的小厮吃酒赌钱去了。
这个许妈妈,平日看着办事稳妥,温和近人,没想到竟干出这等丧良心的事来。
“春柳她不过是个丫头,与你能有什么仇怨,你竟用毒药去害她!”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
许妈妈百口莫辩。
毒药是她下的,但地上的毒药不是她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