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蛮不讲理,白悠悠语气更冷了些,“你知道为何是我二哥给徐大人送饭?”
白燕朗手指着陆氏,咬牙切齿道:“你哥肯定是叫她给骗了。”
“骗?”白悠悠冷笑,“你以为徐大人是什么人,他谁都理睬呢。”
“他徐凌云三元之身怎么了,还不是一个鳏夫!”
白燕朗心中满是酸气。
他当年就考了个吊末尾的同进士,若不是靠着祖荫,怕是连个像样的官职都谋不到。
中一元都不得了,徐凌云当时连中三元,轰动整个京城。
比他年纪小,如今已经官至三品,还深得皇帝器重,这般成就,哪个不嫉妒。
“三元之身都入不得你的眼,”白悠悠怒声道:“你知道我为了二哥能得徐大人指点,费了多大的心思?”
白悠悠的话让白燕朗摸脸的动作一顿,他偏过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二哥给徐凌云送饭,是为了让他指点学问?”
“不然呢?”趴在白悠悠肩上大哭的陆氏抬起头来,双目红肿,她愤怒骂道:“心脏看什么都脏,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勾三搭四,好色成性!”
白燕朗没想到白洛川给徐凌云送饭是为了学问,顿时眼神闪烁不定。
“你怎么不第一时间说清楚,你要是说清楚了,我就不会误会你了。”
冤枉人还倒打一耙,陆氏气得胸口大幅度起伏着,“你一进门就血口喷人,你给过我解释的机会了?”
她撸起袖子,“今儿个老娘一定要撕了你这张臭嘴!”
“哎哎哎,夫人息怒,息怒......”
白燕朗自知理亏,陆氏挠他的时候他也只敢尽量护着自己的脸。
白悠悠退到一旁,留出空间让陆氏好发挥。
“啊啊啊,轻点轻点!”
“撕拉!!”
陆氏挨打时,丫鬟婆子都跑了进来,现在都抿着唇忍笑看着白燕朗挨打,心中甚是解气。
他家主子多好的一个人,被这么一个烂人磋磨了小半辈子。
陆氏打了白燕朗小半个时辰终于收手,她‘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额头鼻尖之上泌出一层薄薄的热汗。
白燕朗头发散乱,脸上被挠了好几道泛着血渍的抓痕,身上的墨色衣衫也被撕破了几个口子,白色的棉絮裸露在外。
“是我冤枉了你,现在你气也出了,好了吧?”
“这事没完!”
陆氏发髻松散,朱钗斜斜散散地挂在头上。她胡乱的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跑去内室找来笔墨重重放在桌上。
“你现在就写和离书,写明两个孩子跟我,现在就写!!”
二月初六,是白洛川科考的日子。
白悠悠今日没有出门,她同陆氏一起,陪着白洛川去了府衙的考场。
陆氏一件一件查看着考试要带的东西,“虽是二月,但也凉的很,这护膝你记得穿上。”
白悠悠瞧着白洛川紧绷的神色,笑着道:“二哥不必紧张,徐书说你今年下场必定榜上有名,你只管寻常发挥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