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腿发抖,一步步倒退着,被朱三逼到了墙角,“你、你这是作何?”
“丁大人,你知道的太多了,殿下命在下来送你一程!”
朱三刀手腕一翻,用背敲晕了丁振,快速从腰间解下一根麻绳悬在房梁之上,又搬了一个椅子放在麻绳下,自己抱着丁振的身体,将他的脖子挂在那根麻绳之上。
他踢倒椅子,快速躲到暗处,确定丁振彻底被吊死之后,才悄悄打开暗道跑了出去。
徐凌云站在丁振的房间,视线在屋里子四处打量着。
闲王与他说这别苑之中有暗道,且隔壁的别院也是太子产业,只不过是登记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商贾名下。来时,他便命人将隔壁的别苑也一块围了。
“大人,你看这!”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官差发现木架之上有个花瓶难以挪动,便顺势一扭。
“咔!”
书架缓慢地向两侧移开,露出一人行的甬道出来。
徐凌云立即抬步走了进去,待看着挂在悬梁上,如蛙一般凸起的眼睛和伸长的舌头的丁振,眼睛倏地眯起。
“去看看密室之中可还有其他人的踪迹?”
官差仔细搜找了一遍,摇了摇头,“大人,没有。”
刘捕头查看了一下周围,没有发现任何打斗的痕迹,他又看向地上被踢倒的椅子,猜测道:“看样子是畏罪自杀。”
徐凌云的目光也落在椅子上,直接道:“上吊之人踢凳,凳子一般都会向后。且这绳子悬挂的高度,与死者身高不符。”
刘捕头还没注意到这一细节,他扶起凳子放在丁振的脚下,发现还真差了一小截。
“不是畏罪自杀,是有人杀人灭口!”
“刘捕头,你现在带人去隔壁的别苑中搜,任何角落都不得放过!”
“是!”
刘捕头领命快步离开。
徐凌云走到铜盆前,看着里面的灰烬,拿起书桌上的毛笔,用笔杆在下面掏了掏。
许是烧的太急太快,只上面的大半部分被烧成灰烬,下面的还有一小点未被完全烧化。
他拿起一看,上面写着‘书左丞刘文,侍郎周启生’,剩下的已经被烧损。
他翻看着,有的留头去尾,有的留尾去头,但基本能猜出上面记录的是何人。
足有七页,从六品以上,直至亲王侯爵都有在册!
徐凌云神色沉重,他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若这册子上记录的是来过别苑之人,那太子利用这神仙散究竟控制住了朝中多少大臣?!
细思极恐,他呼吸不由得加重。
窗外,一缕金阳破开云层从敞开的窗户处如匹练般落了下来。
白燕朗坐着马车好心情地哼着小曲,脑子里还在做着升官发财的美梦。
刚进宫去到自己办公之地,朝会还没过多久便有太监走了进来。
“来人,脱了他的官服,摘了他的乌纱帽。”
“你们干什么?!”
白燕朗嘴里的茶水还未来得及咽下去,便被两个御林军架着从椅子上拖了起来。
“白大人,哦不,白燕朗。”
白面太监挥舞了一下手中的拂尘,笑容满面,他捏着嗓子尖声道:“陛下口谕,您在任期间旷职偾事,德行有亏,已经下令摘了您的乌纱帽,夺了您的官身。您啊,以后可入不得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