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三还在矢口否认，“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人你不认识？”白悠悠满脸讥笑，“你不认识他，他可认识你呢。”

“白大人......”

黑衣人的蛇毒还未曾全部解除，嘴唇发紫，那条被眼镜蛇咬过的腿走路一圈一拐，站立不稳。

“该他招的他已经全部都招了，”白悠悠一副成竹在握的样子继续诈白老三，“清粥一案京兆尹已经掌握了全部证据，只待择日上报朝廷，交由刑部。”

“青州杀人灭口一案你是个死，开采贩卖铁矿，可不是一条命就能抵的了的事。若是在清凌山一案上举证有功，说不定永宁侯府其他人还能逃过一劫。”

“老三，清凌山一事你当真参与了？”

白燕朗最是惜命，闻言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一把揪住白老三的衣襟，厉声说道：“狗东西！你这是要我们全家人都陪着你一起去死呢？！”

老乔氏身形有些不稳，她向后趔趄了几步，身子靠在椅子上才稳住。

“你这个混账东西，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要瞒着什么？！”

白老三被白燕朗压在地上，脸上‘啪啪’挨着巴掌。

“你个瘪犊子玩意，飞黄腾达时老子没沾一点光，现在惹出祸事了却要一家子老小跟着你一块死！”

白燕朗嘴里骂骂咧咧，老乔氏看着被打的鼻孔嘴角都出血的三儿子，心中不忍，还是上前将白燕朗拉开。

“娘，这个狗东西都快害死咱全家了，你还护着他！”

“再如何，他也是你亲弟弟。”

老乔氏抹着眼泪，红着眼睛看向白悠悠，“悠悠，以前之事是你爹糊涂，但看在血脉关系的份上，你救救永宁侯府吧！”

救永宁侯府？

白悠悠想到侯府那些人的丑恶嘴脸，尤其是白夭夭，极有可能是害死五表哥的凶手，她恨不得她死！

不过，白老三这没交出证据之前她不会傻到去跟老乔氏撕破脸。

白悠悠软着声音道：“祖母，此事你该求的不是我。”

“你求她有什么用？”

白燕朗在一旁叫唤，“你赶紧让老三将功折罪，免得咱们跟着他一起掉脑袋！”

他说罢，狠狠一脚踹在白老三的胸口上，“好处没给咱们一分，现在挂落倒是叫老子给吃了！”

老乔氏拉开还要打人的白燕朗，泪眼婆娑地看着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三儿子。

“三儿，不为旁的着想，你也得为你一双儿女想想啊！”

老乔是你苦口婆心地劝着白老三，白悠悠瞟了一眼在一旁骂的脏的白燕朗一眼，施施然坐回椅子上。

她今日之举，想引来的不止是荣亲王，更重要的是老乔氏。

与其自己费尽心思去从白老三手中拿到证据，还不如让老乔氏过来费这个口舌。

老乔氏了解自己的儿子，抓着他的软处攻击，“娘老了，也没几日好活了，你死了，娘也不会独活，娘下去陪你。”

“娘......”

白老三终于开了口，声音哽咽沙哑，“是儿不孝，连累了娘。”

“你连累的何止母亲！”白燕朗在一旁叫唤。

白老三不搭理嗷嗷叫的白燕朗，从地上挣扎着坐了起来，他看向白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