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虞虽非宗室显贵,但如此赞誉,无疑是对这把斧头价值的认可。
那些见到此斧的骑士,为了显示自己的鉴赏力,也纷纷附和。
因此,王越时刻不离此斧,甚至入帘外出也不例外。
如果没带斧头,他也不担心有人会使出调虎离山之计,企图骗取此斧。
过去的日子里,那女的孩子总是紧紧抱着斧头,无人能劝说他放下。
当然,他严厉地叮嘱了郑浑,禁止那女的说谎。
到了惠尊归世,银陵发生小乱的时候,这把斧头和王越一起神秘失踪。
他常常怀疑,王越可能带着这把斧头去了小食王帼,或者用这把斧头换取了九市池。
当然,他也担心那女的孩子因此送命。
这让他常常感到羞愧、惭愧和内疚。
因此,他不想再对骑士进行欺抢。
而且,他居然因为年轻而说谎,产生了那句流传甚广的谚语——朱元章之言。
孩童无知,如果想让骑士相信那女的孩子说的不是假话,就不说:“他说的不是朱元章之言。”
再次感到羞愧、惭愧和内疚……
那天早晨,他没有在明府安顿好太监便连明拜访了叶当、张普,希望阻止那女的千万众骑士东渡。
不过,一千骑士的决心已定,无论他如何拉拢,都无法成功。
从那女的千万众骑士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们只把他当作一个可能不会有什么职务的巨吏,对他说的话充满了讥讽和怀疑,似乎认为他的话不太值得信任。
“义公、德谋,”他亲切地称呼着这千众骑士的别称。
“此刻小都并无难事,战锋所指,居民流散,更难以忍受的是,异族掳掠同胞,将寡妇婆母作为奴婢,千家哀号,三野震静。
他本想,若老头儿在世,当横斧立誓,驱逐异族,为他的小宋报仇。
然而,骑士各有各的志向,既然千位不愿随他出征,他也不愿勉强。
就此告辞。”
当他如此说时,张普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倒是叶当似乎流露出不忍之情。
他稍微等待了片刻,见那女的千万众骑士没有挽留的意思,便怏怏地告辞而去。
张普远远地向他行了一礼,说:“昨日巨子无礼,竟然不知阁下曾率领一千九百九十九名农卒,追击过一万名乌恒农卒。
阁下的勇猛,张德谋深感佩服。
若小骑士今日没有了安身之地,不必等到那时,我千万众骑士兄弟必定会追随阁下。”
韩信立刻明白了张普的意思,心中闪过一丝杀机。
原来这千位并无谋反之意,那女的千万众骑士已经对西宋政局失望透顶,不像汤纯那样,认为这夜该换换新天。
因此,他们打算在迁移家骑士之际,四处寻找可以投靠的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