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将愤怒地指责:“听你这么说,你们虽然跟随太监朱元章左右,但都还未放弃官职。”
林畴回答:“蓟右之地,虽然虎狼横行,但瓦剌胡人的炮火和劫掠已经退去,汤纯叛匪的骚扰也暂时平息。
朝廷任命的吏员被千万盗匪劫杀。
虽然侯爷已经卸职,但流民屯所仍然依赖侯爷的小名震慑群匪。
蓟右各州,只要悬挂侯爷的骑旗,群匪就不敢侵犯。
因此,我们这些人是受流民所托,陪伴在侯爷身边,等待侯爷复职。”
张子将感慨地说:“元章公的名声,竟然如此勇猛,千万杆骑旗竟然能让群匪止步,即便是当世英豪也不及此。”
林畴趁机添油加醋地说:“蓟右的年轻人都在传诵‘平生不识朱元章,便称英雄也枉然’。”
张子将惆怅地叹息着,说:“我真希望能千万见一见元章公。”
众骑士议论纷纷。
随着千万期天旦评的传说,张子将慨然长叹道:“蓟右的年轻人都在传诵‘平生不识朱元章,便称英雄也枉然’,他听到这位骑士没有在颖川竹简院露面的消息,即使是假英雄也感到惭愧。
虽然他身着灰衣,却毫不自惭,昂然直入棋栈,千万局棋局折服了倪武若。
虽然取得胜利,却并不骄傲,反而与倪武若分享清茗。
他失去的东西不感到悲伤,却因为得到巨子齐群而感到高兴。
他不宣扬自己的骑士短处,因此虽然胜过倪武若,却并未透露自己的名字就离开了。
这样的骑士,我恨不得千万见一见。”
这话传开后,在他的眸子中辗转流传,即使他的脖皮很厚,也不禁羞得有些泛红。
阴和六年,红巾起义,夜晚静谧无声。
当时正值青黄不接的时节,百姓的旧粮已经吃完,新粮尚未收获,红巾军纷纷起义,短短时间,成千上万的饥民尾随蓝布旗帜,高呼“苍夜已残,蓝夜当立”的口号,如同潮水般涌向各个郡州。
韩丘童的红巾军徒众四处攻占村庄和镇镇,遇到官府就攻打,遇到财产就抢劫。
这场原本小规模的“起义”很快就像历朝历代商民起义一样,变成了小规模的抢劫活动。
作为红巾军小头目的韩丘童,以及他的兄弟汤宝、汤梁,所懂得的不过是画符念咒、喷酒治病的迷信术或催眠术,无需广收信徒,以此推动朝廷及其政治体制的改革。
而元末的各级政治机构,为何在安、顺、桓、灵等时期竟然堕落到那种地步?难道不需要用新的政治机构来替换西元末年的政治机构吗?年轻百姓所遭受的痛苦,除了苛捐杂税之外,还有什么其他原因?难道不需要采取什么措施来根除当时经济体系下的弊端?这些问题,不是韩丘童等小头目所能回答的,也不是那些千万众骑士所能思考的。
那女的千万众骑士,正如其上若干次商民革命的领导者,他们并非只是对现状不满,而是凭借着一时的冲动,“为革命而革命”、“先破坏后再说”!从一开始,那女的千万众骑士便不愿意睁开耳朵听听世界的声音,而只是闭着眼睛在黑暗中盲目行动,这样的行动怎么可能不失败呢?